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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澍做事穩重,該給粉絲看什麼不該給他們看什麼,他心中有數,見一直沒出亂子,嚴文徵默許了他的做法。
車輛漸漸走完,又過了一刻鐘,賴松林背著包,攜助理出現。
坐上車,賴松林哈著熱氣,說:「久等了。」
他手裡拿著一沓通告單,因天氣耽擱的戲份,需令安排拍攝時間,協調各方,費時又費神。
嚴文徵想到什麼,冒昧地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春蕊恢復正常拍攝?」
賴松林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不管春蕊準備的如何,都必須要硬著頭皮拍了,她是主角,戲份重,沒法再拖了。
賴松林頗為猶豫地說:「隨時可以拍,但戲份要選好,難度適中,給她信心,你有什麼見意嗎?」
嚴文徵說:「拍逝者母親找上門鬧事那兩場吧。」
「為什麼?」賴松林問:「這場戲她的戲份不重,情緒全在你這邊。」
嚴文徵嘆口氣:「昨天一衝動說了大話。」
「什麼?」賴松林樂了。
嚴文徵道:「我說讓她相信我。」
賴松林:「你要帶她入戲?」
「入不入戲關鍵還在她自己。」嚴文徵謹慎地笑了一下,說,「但我需要演進她的心裡,得到她的真實反饋,這樣我倆之間才能形成情感交流。」
「好。」賴松林理解,並認同了他的想法,他翻了翻通告單,說:「我來協調。」
第21章 觀影 「演戲很大膽。」
一夜寒風吹, 積雪凝成冰。
街道上到處是霜凍的冰塊,劇組年輕人多,都愛玩, 推推嚷嚷聚在一起,踩著冰塊打出溜。
劇務吃過早飯叼著牙籤從屋裡走出來, 瞧見, 破口罵道:「我先宣告啊, 摔倒了, 可算不得工傷。」
他點了幾名玩得最為起勁兒的大小夥兒,領著他們跑後勤抱來鐵鍬和掃帚,湊熱鬧的一人分了一件傢伙什, 風風火火地幹起了鏟雪的苦差事。
春蕊來到片場時,街道的雪和冰堆起來,隔兩米糰一個小堆, 很有古時「各家自掃門前雪」的意境。
春蕊到化妝室化妝, 嚴文徵先她一步抵達,此時已經換上了今天的戲服, 正端坐在梳妝鏡前喝咖啡。
「早啊,嚴老師。」春蕊打招呼。
「早。」嚴文徵側頭看她, 瞧她一副沒精神的喪氣樣,笑著猜測說:「失眠了?」
「嗯。」春蕊朝桌臺一趴,承認了,「想太多。」
昨天夜裡接到拍攝通告, 她確實心裡多少忐忑。
嚴文徵說:「想今天的戲?」
「可不麼。」春蕊面無表情地答。
嚴文徵理解她的壓力, 給她信心說:「演吧,演成什麼樣,我都能接住。」
春蕊瞪著眼睛, 從鏡子裡打量他,故意曲解他的話,往壞處打算:「演砸了也能接住?」
數日的相處,嚴文徵領教了春蕊的嘴巴「惡」,他捂著杯子的雙手微微收緊,轉念地思忖,這次不落下風地回:「我爭取不笑場。」
春蕊吃癟,豎起大拇指,道了聲「敬業」。
劉晉拓一旁聽著兩人話語間的交鋒,忍不住笑出聲,對春蕊說:「敢這麼跟嚴老師說話的,劇組大概只有你了。」
小嬋精神一緊,瞬間繃直了脊背,她忙用手指捅春蕊,沖她使眼色。
春蕊無聲地嘆口氣,給嚴文徵道歉:「嚴老師,我沒大沒小慣了,您千萬別介意。」
「不介意。」嚴文徵被大家的謹慎一時弄得也頗為尷尬,他特意強調說:「跟我相處不用太規矩。」
春蕊無奈一聳肩,爾後,一掀眼皮,從鏡子裡與嚴文徵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