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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舜還是龔越的時候，是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菜鳥的。做菜鳥的時候，他和他的那幫兄弟最喜歡的莫過是互相吹噓自己所在的單位戰力值了。

對此，老鳥們是非常不屑的。起先，高舜還跟所有人一樣不服氣，直到後來進了裡面，也成了老鳥後，他才知道，老鳥們的不屑不是源自自身的自負，而是他們知道更高更難以觸及的那個編制。

這個編制，在龔越所有的扛槍生涯中，他都從來只聽過沒看過。那個單位和那個編制，甚至從來不參加任何軍事演習和活動。

記得有一年，軍事演習時，他們大隊長不知道從哪打聽到&ldo;敵軍&rdo;靠私人關係借了四個&ldo;那個&rdo;單位裡的人，當即緊張地給他們加了一個月的訓。

當時他們一邊加訓一邊將&ldo;那個&rdo;單位裡的人罵的狗血臨頭，但是臨到最後一刻，才知道這是敵軍的心理戰，對方根本沒借到這四個人。

高舜不知道他的兄弟們當時是什麼感覺，他自己是一邊跟著兄弟們罵娘，一邊掩不住心裡的一種失落。

而現在……高舜慢慢收斂了情緒，要說原先對鬍渣徐還有點懷疑，此刻也散得乾乾淨淨了。他定定地看著鬍渣徐。

鬍渣徐則慢慢地對他點頭，&ldo;就是你想的那樣。&rdo;

高舜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望了望桌子上的東西，繼續不解地看著他，&ldo;……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rdo;

鬍渣徐微微勾起唇角，難怪讀書那會兒老師就喜歡聰明孩子，&ldo;幫我把這個東西送出去。&rdo;

高舜忽而挑眉，&ldo;送到哪裡。&rdo;

&ldo;衡陽。&rdo;

高舜眨眨眼，&ldo;那兒?&rdo;

鬍渣徐搖搖頭，&ldo;你送到那兒就行，會有人接應。&rdo;

高舜還是有些疑惑，如果只是那裡，這點距離……&ldo;你……不可能連這個都送不出去吧?&rdo;

鬍渣徐搖頭晃腦，&ldo;不是送不出去，而是沒有你送方便。而且，我本來不是這個&l;任務&r;裡的，我前段時間受了點傷，是到這來來修養。做這個&l;任務&r;的兩個人一個現在下落不明，另一個已經被盯牢了，根本走不出這個城市。如果前一次我沒被盯上的話，我去送自然是最好的。但現在……我決定，我做誘餌，由你這個土生土長的h市人去送。&rdo;

高舜沉默下來，低垂著眼，像是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又像是在衡量什麼。

鬍渣徐也不催促他，甚至對高舜這一刻的沉默帶著幾分欣賞，好像如果高舜想都不想就立刻答應他，他大概會覺得這孩子只是被自己早先的那番話煽動得熱血沸騰了一番。

高舜此刻的沉默和衡量反而讓他覺得，這個孩子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所以他如果答應，那就是一個承諾。

所以鬍渣徐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

&ldo;你們原先的計劃是準備其中一人送東西，另一人做餌嗎?&rdo;高舜忽然抬頭看向鬍渣徐。

鬍渣徐點頭。

&ldo;但你這個非任務內的人也在上一次暴露了，不管誰送誰做餌，其實都差不多等於……&rdo;

鬍渣徐接著點頭。

&ldo;所以，幸好，你們可以放棄你們原先的計劃了。&rdo;高舜揚著唇，眼底燃著一簇旺盛的火焰，照得他整個人都閃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