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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員一直把他送到門口，不知是餐廳的規定還是因為他是馬源的部下。

&ldo;您有空常來。&rdo;服務員殷勤地說。

譚明溪把吉普車的鑰匙交給前臺後，出了洗浴中心。

雪後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萬物換了新裝。譚明溪剛在雪地裡站了一會兒，一輛計程車就緩慢駛過來，停在他身邊。

&ldo;請問您是譚明溪先生嗎?&rdo;中年司機探出頭問。

&ldo;你怎麼會認識我?&rdo;譚明溪納悶道。

&ldo;是馬先生讓我在這兒等你的。&rdo;司機說，&ldo;快上車吧。&rdo;

譚明溪上了計程車，問：&ldo;你認識他?&rdo;

&ldo;我們不認識。&rdo;司機將車開起來，笑著說，&ldo;他剛才坐我的車去了寫字樓，然後讓我返回來接你，他擔心雪天不容易叫到計程車。&rdo;

&ldo;另外，&rdo;司機補充道，&ldo;他已經把車費付了。&rdo;

譚明溪沒再說話，看到路兩側成群結隊哆哆嗦嗦的等車人，他還能說什麼呢。

計程車在濕滑的道路上足足行駛了一個小時，當譚明溪趕到公司時，李芸和其他職員已經開始工作了。

&ldo;我遲到了。&rdo;譚明溪抱歉地說。

&ldo;馬總在辦公室等你。&rdo;李芸說。

譚明溪說：&ldo;謝謝你昨晚幫我訂的盒飯。&rdo;

李芸驚訝地看著他說：&ldo;我沒幫你訂飯。&rdo;

&ldo;怎麼可能?&rdo;譚明溪愣住了，&ldo;送餐員說是你打電話訂的，我在單據上還簽了字。&rdo;

&ldo;不可能。&rdo;李芸搖頭否認道，&ldo;我們都是現金結算，從沒記過帳。&rdo;

譚明溪立刻明白了，那個送餐員其實也是孫岷佳的同夥，只是他想不通他如此大費周折究竟是為了什麼。

馬源的房間門敞開著，譚明溪走到門口，看見他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晨報。

&ldo;早上好。&rdo;譚明溪象徵性地敲了敲門。

&ldo;進來吧。&rdo;馬源朝他點點頭，&ldo;看來你昨晚的睡眠不太好。&rdo;

&ldo;我沒睡多長時間。&rdo;譚明溪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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