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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蕎正看的入迷,廳白幻倏而伸手把他拉了回來。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月明蕎面色純真,嘴角上揚笑了笑,「我真的不怕,別擔心。」
「……」
廳白幻還想說什麼,碧羅恰巧走了上來,手中遞來一張染了鮮血的紙張,「國監大人,這是他身邊發現的。」
歪曲的筆跡,隱約能看清其中的內容。月明蕎掃了一眼,這紙張大抵寫的東西,便是顧爭承認自己與烏國勾結,賣弄情報。
自認罪名,願以死謝罪。
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說著自己與叛徒無關,如今卻是死了,月明蕎皺眉,心中有些許疑慮。
「你信嗎?」
廳白幻斜睨了眼,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不信。」
「那如何查?」
話剛說完,廳白幻就拉著他出了帳營,「這件事我來查。」
這是不讓自己插手的意思?這人到底還要瞞著自己多少?月明蕎打斷了他的手,「陛下既然讓我來,這事就和我有關係。」
廳白幻沒想月明蕎會拿這事壓自己,既有些無奈又莫名好笑,語氣變了變道:「你還知道陛下。」
「當然知道。」
「查可以,但得聽話。」
月明蕎順從了些,「我聽話。」
廳白幻扶額,他有些懷疑了。月明蕎這乖巧的態度很少會對著外人,如今卻是聽了長風的話。
說是要查,但也算無從查證。顧爭這段時間被單獨看押,幾乎沒什麼人能夠靠近。
所以要排查的人不多,有嫌疑的人就更少。
而緊隨而來的還有另一件事,也是第二日一早,有人來報,烏國撤軍了。
或許是近半個月湘國的攻勢漸漲,烏國難以招架,也亦或是烏國內生了變,原本還剩餘的十餘萬烏國將士於天亮就一路朝北退出了湘國南境。
南境得以保全,說來是件好事。如此,剩餘的湘國將士也能牽兵力於主境匯合,多出一份保障。
只是廳白幻似乎並不急,牽兵一事還是由碧羅先提出了口。烏軍退兵的第二日,碧羅主動請願返回主境。
廳白幻允了碧羅離開,但軍隊一事不知為何耽擱了下來。
「長風大人,你到底做的什麼打算?」月明蕎撐著下顎,抿了口手中的茶。
廳白幻做事神神秘秘,月明蕎有些猜不透,只好厚著臉皮開口問。
「顧爭之死和烏國撤兵發生的過於巧合,有人故意為之。」
說來的確,幾乎顧爭剛死,烏國就退了兵。顧爭被看押了半個月,都無任何風吹草動,烏國也亦沒撤軍一事。如今為何突然要撤?
月明蕎細想,倘若顧爭與此事無關,那麼這兩件事同時發生就並非巧合。倒更像是幕後之人有了新的動靜,急於做出的下一步行動。
草草栽贓嫁禍於人,又通傳烏國撤軍。
只是這人到底想做什麼,月明蕎卻是猜不透。
「問題在於這個人,長風大人應該已經猜到了。」月明蕎突然想明白一些問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雙墨色深瞳看向廳白幻。
帶著篤定,耍著小聰明,有些求表揚的意思,「她是碧羅。」
一個有些意外的答案,但又合理。
廳白幻沒否認,月明蕎眼底噙了幾分笑,長睫淬著燭火的光,落下一小片扇形陰影,乖巧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件事不難猜,兩件事相加,碧羅的反應最大。況且碧羅手握重權,又是顧爭的上級,行刺或通傳情報比想的要簡單。今日她請願離開,恐怕也是受了其他的命令。」
「不過,長風大人。」月明蕎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