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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蕎隱約聽出了幾分醋,廳白幻雖是神色平靜,心底想來並非如此。
「他……還好吧」敲了敲下顎,月明蕎補充道:「我還是覺得國監大人比較厲害。」
「……」廳白幻想把這人嘴堵上,心中滿是鬱結。月明蕎卻是一臉無辜,視線又看向了圖紙。
「末將顧爭,參見國監大人。」一道男子聲打破了兩人間詭異的氣氛。
月明蕎回頭,見一青壯男子行禮。這人一身軍甲,束髮潦草,那張臉細看,還能瞧見一道劃過眼角的長疤。
廳白幻示意他起身,開口問了些問題,大抵關於兩國交戰,和退卻防守的緣由。
湘烏兩國在這段時間,說來已經小打了三次。而這三次中,烏國對湘國近乎瞭如指掌,行軍列陣,防守布甲,無論湘國作何動作,烏國都能坦然應對。
如此也怪不得霽護懷疑其中生了內鬼。
「末將願以性命擔保。此事絕與末將毫無幹係。」
大概是被懷疑怕了,顧爭說完跪著又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一塊軍令遞上,「末將願割去軍職,軍令交由國監大人看管。」
這人一臉忠誠,實在讓人難以懷疑。月明蕎手肘碰了碰廳白幻,小聲問,「你怎麼想?」
廳白幻順手拿了軍令,卻並沒回話,反倒對顧爭一事處理的近乎絕情。
顧爭雖表明立場態度,但因軍中明令,又未洗脫嫌疑,故此也逃不過這一難,被迫羈押。
人被帶了下去,月明蕎湊近,「確定是他?」
「不確定。」
「那你也太絕情了。」
廳白幻沒辯解,這個時候被認為絕情倒也不是壞事。卻沒想月明蕎笑著又補了一句,「不過處事明晰,不愧是國監大人。」
「……」這人對長風的追崇,竟是比想像的還要嚴重。
廳白幻氣悶的往外走,月明蕎小步跟了上去,「去哪?」
「軍帳。」
「我也去。」
月明蕎又問,「今晚還一起睡嗎?」
廳白幻停下腳步神色不解看著他,目光有幾分咄咄逼人。
「開個玩笑。」
廳白幻,「……」
——
半個月後,影國邊境。
軍營內,一隻飛鴿落入一玄衣男子指尖,夜瀾輕撫著羽翼,隨後從飛鴿腳環取下一卷秘信。
【烏湘生變】
烏國對湘國的牽制越發薄弱,如今看來已然沒什麼用處。夜瀾細細摩挲著下巴,眼神黯然。
書中記載廳白幻只勝不敗,如此倒並不意外。擁有了氣運加持和主角光環,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依然會受到影響。
就算早年前便運籌,在這人身邊安插人手,看來也沒什麼用。
「夜瀾大人,湘國昨日夜裡突然發動暗襲,東倉了大火,餘下的糧草恐怕撐不過七日。」一渾身裹著黑衣,帶著面具的男子上前稟報。
夜瀾笑了笑,當真是天意也隨了廳白幻。
「阿柒」他側過頭,語氣微變,「你還想你家主子嗎?」
黑衣人微怔,隨後抱劍行禮,語氣平靜,「屬下只知,夜瀾大人是我的主子。」
夜瀾挑眉,數年前,他剛適應了夜瀾這具身體不久,便因放不下月常在,派遣了這人潛入郡王府。
阿柒出乎意料的和月明蕎扯上了關係,如今倒是可以利用。動不了廳白幻,能動他最在意的東西,如此倒也不錯。
「去尋你的主子月明蕎,」夜瀾伸手摘下他的面具,看著這張臉,墨青色深瞳暗含隱晦的光,「然後殺了他。」
阿柒身子一僵,握劍的手逐漸收緊,夜瀾扶上他的肩,「怎麼,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