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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錚錚突然轉變成銅臭味十足。
杜恪辰眯眼笑起,“夏公子能把手裡的銀票變成乾糧嗎?”
他說的沒錯,方圓百里之內都是草原荒漠,不見人煙,風沙來襲,看不見來時的路,仿宛置身於孤島,周遭似於天連成一片,悄然無聲。夏辭西手中厚厚的銀票,根本就花不出去。
夏辭西把銀票塞進錢若水手中,“拿著,看著管飽。”
杜恪辰磨拳擦拳。
錢若水頗為勉強地收了起來,“有王爺護我,銀票放在我在比較安全,夏公子放心,盜賊要是抓了你,我一定不會付贖金的。”
“佛兒,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夏辭西憤然了,他白花花的銀票……
“本王覺得佛兒所言甚是,夏公子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交給本王保管,本王絕對不會還你的。”杜恪辰抱胸笑得甚是得意。
錢若水用力點頭,兩眼放光:“王爺說得甚是。夏公子還有多少銀票,不如一併交給我”
夏辭西看著他們夫妻同心的一唱一和,那狼狽為奸的架式,他的心情更是鬱卒。
吾家有女初長成,哥來對面不相識啊,不相識。
“那是錢大人託夏某帶給你的,說你大手大腳慣了,沒錢花會不自在。”
錢若水的聲音瞬間拔高,“我的?那你方才要給盜賊?”
夏辭西幽幽地說:“橫豎你也不會替我付贖金……”
。。。
☆、第76章 :當我們老去
盜賊搶走乾糧後,再也沒有出現,一路上頗為平順,快馬加鞭疾行,入夜便到了土門關內的夏河鎮。土門關處於高海拔地區,這一日的疾行都是向上爬行,走得來甚是吃力,還好幾匹馬的腳程極佳,沒有出現不適的症狀。
反倒是錢若水,午後便出現缺氧的症狀,胸悶氣短,臉色潮紅,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而身材瘦弱的夏菊卻感覺良好,讓錢若水對自己穿越之後的十多年忽視日常鍛鍊深為懊惱。果然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她被杜恪辰抱著下車,感覺自己再也不會好了,太丟人了,一行七人,只有她頭重腳輕,呼吸困難。她下意識地微抬下頜,目色清冷,仍是努力維持清傲的模樣,可嘴裡卻在嘀咕:“走快點,不要讓人看見。”
杜恪辰哈哈大笑,“怕什麼,第一次到地勢高的地方,出現此類症狀也是正常的。”
“可是你們都沒有。”她唯一的遺憾就是因為出任務而缺席高原訓練,而她前世接的任務也都是在人群高度聚集的城市,她怎麼會自己竟然會有高原反應。身為一個高階別的特工,她為自己感到羞恥。
他仔細想了一下,安慰道:“這地方本王常來。第一次來也會有你這樣的反應。”
“夏公子你也是第一次來嗎?”她探出小臉問他,難得的小女兒姿態。
杜恪辰極是不悅地回眸睨他。
“來過許多次了。”夏辭西閒庭信步地走著,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摺扇。眼下土門關外已下了數場雪,關外也是北風呼嘯,帳篷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可他卻搖得甚是雅緻。
杜恪辰睨他,怎麼都和管易一個臭毛病,喜歡附庸風雅,也不怕凍死他。
錢若水這才稍稍安心,可身邊夏菊身輕如燕地行走著,她又是深深喘上了。
屋內已備好了紅花和景天燒製的湯水,錢若水被杜恪辰抱著餵了一碗,不適的症狀稍有緩和。
農舍的主人名叫李霖,因長年居住在此,臉上有兩坨高原紅,他的妻子何氏也是如此,黝黑中透著粗礪的紅暈,爽朗而又忠厚的一對夫妻。
入了主家的帳篷,李霖跪地行禮,行的是軍中常禮,“主帥,您要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您看這帳篷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