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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意思是,錢夏兩家與我福祇相系。”錢若水終是明白了,她不是一個人,她盡心保全的錢氏一門,卻因為她的選擇而陷入兩難的境地,再加上一個夏家。
“不,是錢夏兩家以你為尊,聽你號令,我雖是夏家家主,可你也是夏家的血脈,我不能棄你於不顧。且天下大勢,瞬息萬變,錢夏兩家若要立於不敗之地,自然要選擇儲存實力或是百舸爭流,建功立業,為夏家洗脫當年的冤屈,讓後世子孫能夠堂堂正正地做人,無須躲躲藏藏。”
這才是夏家家主肩上的重任。
一直往東走是草原,四周沒有可供住宿的客棧,王贊和葉遷合力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搭了兩個營帳,男的一個,女的一個。原本只有杜恪辰王贊和葉遷,三個人住一個帳篷還算是寬敞,現在又多了夏辭西和他的書僮阿松,這帳篷就變得擁擠起來。
“夏公子,招待不周,不能委屈了你,這營帳你看怎麼住?”杜恪辰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確,快點給本王滾回去,這點沒你的床位。
夏辭西下車觀察了一番,“擠擠也是能湊和的。況且王爺能住,夏某如何住不得?”
“本王行軍多年,餐風露宿慣了,沒太多的講究。可夏公子不同,夏公子過慣富庶的日子,怎麼能讓你一個客人跟我們這些粗人擠營帳呢?”
“夏某常年奔波,出門在外,哪能事事講究,還不是草蓆一鋪,隨便湊和一夜。”
“不行不行,本王哪能讓夏大當家受這份委屈。”
“王爺能受,夏某也是可以的。”
錢若水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抱著夏菊拿出來的被褥用力一甩,棉絮揚塵,嗆得他二人堪堪閉了嘴。
“我和夏菊睡馬車,營帳留給夏公子。”
杜恪辰和夏辭西互視一眼,冷冷地移開。
此地臨近草原,常有盜賊出沒。雖然近年來杜恪辰治理西北已頗有好轉,但也僅限於涼州城中路不拾遺,沒有重兵把守的地方,還是會有人打劫過往的胡商。
不僅如此,夜晚還會有狼群出沒。
附近的草原有好幾群狼,每群有十幾頭。當地的百姓都是漢蠻雜居,有不輕易殺行的信仰,他們容忍並接受和狼一起分享草原。
夜深了,燃起熊熊篝火,各自啃著夏辭西從京城帶來的美食,聆聽忽遠忽近的狼嚎聲,也算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葉遷和王贊輪流值夜。”杜恪辰指派任務,一如指揮千軍萬馬,“佛兒你早些睡,明日還要趕路。夏公子和阿松夜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來,起夜最好也不要,少喝點水。”
夏辭西睨他,說:“夏某的腎安好。”
錢若水眸光灼灼地看著杜恪辰,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難道王爺的腎不好?”夏辭西賤兮兮地揶揄。
“胡說,王爺的腎可好了,喝了海馬藥酒,流了好些天的鼻血呢”錢若水力證杜恪辰有一顆堅強的腎。
杜恪辰的臉青紅交錯,深深懊惱自己當初為何要撒那樣的謊,現下成了笑料,又不能證明。他恨啊,他氣啊,可也無濟於事。
錢若水選了夏辭西的馬車,夏菊原是同她一道,卻被他家無賴王爺趕到另一駕馬車去,說是怕錢若水睡不著,來陪她說說話。
上了車,他很自覺地貢獻出他的大腿。
平日在王府的時候,錢若水都會枕著他的腿看書,看累了便睡過去。他很喜歡這樣的日子,愜意又自然,沒有和蕭雲卿相處時的拘束,也沒有其他侍妾殷切地詢問,吵得他看本書都不安生。
錢若水從來都不會主動伺候他,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挑賣相最好的往嘴裡塞,不會因為他是王爺和夫君,就對他軟言相勸。杜恪辰一直覺得自己就夠霸道的,可錢若水比他更厲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