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江南(大結局)(第2/3 頁)
到的是此次刺殺行動中有金陵王氏。
……
“陛下,陛下,不好了,王大人方才在宮門處被人……”那個傳旨的管事太監此刻一身血,從外頭踉蹌的跑入大殿,“被人刺殺!”
小皇帝驚愕萬分,騰的一下子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怒吼道:“是誰?”
群臣皆默然,哪還有方才喋喋不休的樣子,可私底下的交頭接耳卻少不得。
“王大人呢?”又聽小皇帝慍色道。
“奴婢不知,奴婢是趁亂跑來告知陛下的。”
“戴權!”小皇帝厲色看向戴權,後者也是脖子一緊,正欲回話,殿門處出現一道身影,在瞠目結舌的眾人之中,王攸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跨過奉天殿的門檻。
“臣,王攸!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小皇帝哪裡顧得上什麼天子威嚴,立刻跑下玉階,扶起王攸關心道:“愛卿,你…”
王攸搖了搖頭,“臣死不了,有些人想離間我和陛下,他們是想錯了心!”說著,刀子般的目光在群臣的臉上一一劃過。
那些人全是死士,若非有王子勝安排的五百玄武軍,只怕真著了道了。
“戴權,快搬把椅子來給文泱,還有叫太醫快過來!”小皇帝也是急眼了,渾然不顧場合,竟稱呼起王攸的表字來。主要是他意識到若是王攸死了,那他勢必鬥不過這些代表氏族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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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小皇帝又命道,“朕要一個交代。”
“陛下,臣有話要單獨和你說…”癱坐在椅子上的王攸輕聲細語道,
“好。”小皇帝將群臣撂下,命太監將王攸連椅子一併搬至自己住處,這是何等的信任。
入了屋,王攸說道:“陛下,你可借今日事彈壓他們,另玄武軍與江南水師之兵權臣也為陛下收繳。”說著,用盡力氣取下自己腰間跨著的天子劍和調兵的符印。
“文泱這是何故?又為何……”皇帝瞪大了眼睛,方才在殿中沒怎麼在意,此刻卻發現王攸的下肢在不斷的滲血。
“陛下勿憂,那不是新傷,而是自都中便有的舊傷,今日一戰,引得舊疾復發,來日只怕腿腳不便了。”王攸自嘲道:“國朝取士授官,自有法度。臣若還忝居廟堂之上,於陛下而言,雖至公亦無公,雖無私卻有私,恐怕有傷聖德。”
皇帝臉上掛著一層嚴霜般的冷峻,卻不吱聲。
“同德八年,臣僥倖得中探花,我金陵王氏乃武勳之家,先帝雖有愛才之心,然不敢深用,故而有父升子降之舉。臣知先帝用意,是以每每勸諫家父,不可違逆聖意,時值我四家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聖眷隆重,無可匹敵……”王攸侃侃而談,說到先帝對四大家族的忌憚,又講了後面四大家族的下場,“臣曾於百官面前向先帝狀告家父,已是不孝,就是先帝也罵臣不似人子,臣于都中棄十數萬軍民不顧,便是不忠。陛下聰穎睿智,若非北逆篡權奪位,未嘗不能成就一代聖主,然無奈落魄至此。今臣得陛下器重,賜天子劍,代天行狩,如今兵權已收,理該還劍於君。似臣這般不忠不孝之人,陛下若強留臣於廟堂,恐臣下非議聖君。”
小皇帝聽的悚然動容,不自覺的坐了下去,又看著王攸這幅悽慘樣子,沉吟道:“可惜了你呀。”
“陛下,臣累了!”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
天邊一鉤殘月,慘淡的將光灑落下來。透過樹梢,又穿過窗戶,屋舍中,有人在嚶嚶而泣,聽著是個女人聲氣。
輕柔的月光沐浴著坐在輪椅上的一個年輕人,良久,年輕人曼聲吟哦道:
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捲得均勻。
聽年輕人誦自己的詩,女人的哭聲漸歇,又道是:
蜂團蝶陣亂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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