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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了。
她手還未曾放下,就被蕭虎嗣疾如閃電般探手鉗住,一扭一帶之下就將她環肩反扣在自己懷中。
薛池只覺自己的脊背緊貼著他的身軀,而他的聲音也緊貼在她耳後傳來:“得罪了。”
薛池驚慌之中也明白他是要拿自己做人質了,可她和時謹已經崩了呀!對面寒光閃閃的箭頭在稀落的雨光中彷彿被增幅了數量,竟似充塞天地無孔不入一般,她的腿真軟了,哀聲嘆氣:“蕭壯士,我真的不想變刺蝟啊……”
蕭虎嗣怔住,一時心中複雜難明,沉默半晌才低聲道:“不會的,他們真射,我會替你擋著。”
說著抬頭揚聲對時謹道:“攝政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蕭某不過一粗人,這位姑娘卻是個金貴人,不怕捕鼠傷著了玉瓶?”
薛池此時努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去看時謹,讓她出爾反爾去抱時謹大腿她做不出來,但用眼神求點情什麼的不犯規吧?
但時謹偏就像沒瞧見她似的,淡淡道:“蕭將軍乃一員虎將,在戰場上無往不利,重要性不必多說,實在無需自謙。此女實乃無足輕重,若她的犧牲能和折損了蕭將軍之事聯絡在一處,倒是她的幸事。也算死後留名,本王日後必賞封她家人。”
薛池差點沒氣死,心中把時謹罵了個狗血淋頭:你才死後留名呢!你全家都死後留名!
忽而一想,沒錯呀,他們皇室不管怎麼說史官都會濃彩重墨的記上一筆,可不是死後全家留名嘛!
蕭虎嗣感覺到她渾身直哆嗦,心下不忍,低聲附耳道:“別怕,他在騙我,不然早連你一起射了。”
話音未落,就有人趁他這說話的功夫凌空刷刷數箭射來,擦著薛池耳邊過去,蕭虎嗣卻是偏頭一讓躲了過去。
蕭虎嗣低聲問:“你會水麼?”
薛池忙道:“會,很會!”
蕭虎嗣便道:“今日是闖不過去了,一會我將你往水中一推,你便屏息潛著,不要露頭,儘量和我往反向遊開……”
沉默片刻又道:“只望最末不要牽連到你。”
薛池還沒回話,蕭虎嗣卻已經揚手一推,將薛池疾速往水中一推,自己也跟著往水裡一跳。
薛池入水便像魚兒般往水中一潛,避開了落在水面的箭枝。
睜目看去,就見遠處小船處也下來了十數條人影,她頓時分不清蕭虎嗣在什麼地方,只恨不得趕緊避開,立即奮力向岸邊游去。
遊開了一段冒出頭來換氣,只見眾人都被蕭虎嗣吸引了目光,沒半個人往她這邊來。雨點漸大,她看不大真切,卻見江面上多了幾團血色,就不知是蕭虎嗣還是旁人的。她嘆了口氣,只得繼續向岸邊遊。
這密江水面寬闊,水流又急,想游到岸邊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薛池這樣在水邊長大的,尋常會水的在這裡都容易失了手。
好容易游到岸邊,因唯恐岸上也有禁衛等著,因此只躲到岸下,正岸上一叢矮樹垂下的長枝落到水面,薛池躲在這枝條後面,揪住把樹枝浮在水中只露個頭觀察江面情形。
雨漸成滂沱之勢,薛池抹了把臉,只覺江心白茫茫的一片,隱約見些黑影,根本無法看清。
薛池此時才開始覺得自己冷,全身直哆嗦起來。
按說要抓的是蕭虎嗣,她還是個受害者,不應該不敢上岸,壞就壞在她在這過程中高度配合,若融語淮這小子被救吐露實情,她只怕要被打成“賣國”一流,真要吃牢飯了!因此此時竟生挺著不敢上岸,要看一看情勢再說。
一面鬱悶萬分,一面抱怨:“都說秋高氣爽,這天氣也邪性,雨總下個不停!”
他們在洛圖山脈穿行時只遇過兩場小雨,一到了密河,就見地面泥濘。李長髮曾無意提及,早前連下了五、六日的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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