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告知(第1/2 頁)
找到哥哥時,我已經能平靜的將事情學給他聽,並且和他商量怎麼和爸爸講這件事兒。
哥哥想瞞著,就像媽媽那次一樣,說是腫瘤,良性的。
我卻覺得瞞不住,如果爸爸要看檢測報告,上面已經出現前列腺癌的字眼,怎麼瞞?如果不給爸爸看報告,那豈不是馬上露餡。再說了,為什麼轉到腫瘤醫院治療?而不是在中日?這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最後我倆商量的結果是,說一半留一半,就說得了前列腺癌,不告訴他已經骨轉移,因為腫瘤醫院治癌更先進,才轉到腫瘤醫院。
我將出現骨轉移字眼的資料抽了出來,好在就一頁,其他的就只是前列腺癌的字眼。
和哥哥通完話,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唉,我怎麼就這麼點兒背啊,看來老天爺太忙了,沒有聽到我的祈求啊!(淚奔中……)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趙林商量怎麼和爸爸說,趙林說:“你就實話實說,只是把骨轉移三個字省了,至於保守治療什麼的,先別說,就說明天看醫生,再定治療方案。”
這種說法適合我,我有個毛病,要麼說實話,要麼不說話,在單位我就這樣,有事情,既不誇大也不縮小,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說明事情真相。
不過有可能我會隱瞞,就是不說,但一般情況下我不會說謊,之所以說是一般情況下,主要是因為,人這一輩子,一句謊言不說,太不可能了。
比方說單位同事請你吃飯,你不想去,無他,就是不喜歡這個人,不愛和這個人深交,所以就要拒絕。
這個時候就不能簡單粗暴的說一句“我不去”,我會婉轉拒絕,“實在是不好意思,太不巧了,那天正好家裡有事,早就約好了,不好爽約啊,就不能參加了,謝謝您了,下次有機會我請您喝酒,咱們再聚啊。”
瞧瞧,這不也撒謊了嗎?那天本來沒什麼事兒,不過有時候我會特意在那天安排點事情,要麼和孩子去市裡逛博物館,要麼和老公去他們工廠幫忙整理檔案,或請他們工人出去聚一次餐‥‥‥
無他,只為了第二天,能和這位同事閒聊時,有的說,不至於完全編瞎話,那樣我自己又不得勁兒了,(哼!我鄙視這樣的我……)
我和趙林學了學將要和爸爸說的話,趙林覺得沒問題,也不是說謊,也不是完全隱瞞,這樣與我的做人原則並不衝突,相信我能做好這次告知任務。
進了家門,爸爸並沒著急問我什麼,先是接過去資料袋,在我換衣服洗手的時候,他自己先看了起來,我拾掇完自己,清清爽爽的坐到爸爸身邊。
先告訴他,我們明天上午去腫瘤醫院,看泌尿科的副主任醫師。
爸爸問我:“確診了?前列腺癌。”
我嗯了一聲,有點想哭,但是控制住了。
我接著說:“中日的醫生說他們也能治,這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不過因為您年紀在那,他建議保守治療,說腫瘤醫院是全國最先進的治療癌症的醫院,我們也可以考慮去腫瘤醫院治,因為他們是專業治療腫瘤的,裝置藥品都比我們的要先進,他建議我們去腫瘤醫院治。”
爸爸又問我:“到哪個階段了?屬於幾型癌症?”
我愣了一下,這個預案沒準備啊,老爸還是那麼睿智,一針見血,直接問到關鍵‥‥‥
我故作思考:“嗯,好像醫生沒說,我也沒想起來問他,他一說腫瘤醫院更先進,我就想著去腫瘤醫院的事兒,忘了問他了。”
爸爸沒再追問,我鬆了一口氣說:“明天咱們就去腫瘤醫院,這次早上不用太早走,我和趙林已經掛好了明天上午副主任醫師的號。”
爸爸拿起了那個特需門診的掛號單,仔細看了看,有些不滿的對我說:“你們掛的特需門診?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