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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腳步一深一淺的,二人無暇多想又忙跟上。對視一眼,也是無奈。殿下看來是真醉了。
回房之後,白傾傾像是又想到什麼,招呼停步在外的冀衡說:「冀衡,你來,我有話問你。」
說著又轉頭看了邊上的寶珠一眼。
寶珠懂了。即便殿下醉了,她的心意也不可違抗。寶珠只好退下,去吩咐人煮醒酒湯來。
冀衡跟在白傾傾身後進來,正有些侷促,就見殿下被絆了一腳。
白傾傾才晃了下,腰間就被一道力撈了回去。白傾傾迷糊著想,冀衡可真好呀,他在身邊,心都安穩了。
冀衡扶著殿下在軟榻上坐下,要起身時,卻發現殿下的指尖勾在了他的衣襟上,拉扯一陣不夠,還攥在了手心裡。
「殿下……」冀衡起不來,只好單膝跪在她身前。既無奈,又覺得再離殿下近一些,自己怕是要瘋了。
白傾傾坐好,開始問他:「你看見柳湘齡了?」
冀衡不知殿下為何又提到準太子妃,但還是答道:「屬下看見了。」
「覺得她如何?」白傾傾盯著冀衡問道。
她感覺,自己的神色應該是很認真的,然而在冀衡看來,殿下雙眸時不時地在飄忽,還漫著一層霧氣。
他想了想,只道:「柳姑娘很好。」
今日這宴,白傾傾也是刻意讓冀衡看見柳湘齡的。她覺得也是時候了,看看冀衡可還有喜歡上柳湘齡的可能。
聽了冀衡的回話,白傾傾半眯起眼,把他神色看了個仔細,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她這會有點犯糊,怕自己看錯,又再靠近了他打量:「沒了?」
殿下貼得太近了,甚至能清晰看見她顫動的根根纖長的睫毛,感覺到那淺淺帶著酒香的呼吸。冀衡回話的一聲「嗯」,都已經要啞得不成樣子。
他曾將自己那點不敢示人的情愫,丟進盒中上了鎖,死死沉到了心底的最深處。封鎖之嚴密,連他自己都難以啟開。
可偏偏殿下一句話一個動作,哪怕只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破開他重重的封鎖,將他卑微的愛意撈了出來,難以控制地傾瀉而出。
冀衡沉眸望著他的殿下。
而白傾傾渾然不覺,見冀衡和柳湘齡這結確實已拆了,也就放心了。
白傾傾鬆開攥著他衣襟的手指,可能是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太過好看了,望著她的眼神也太過溫和。
鬼使神差的,白傾傾抬手撫了上去。
她低低說道:「冀衡,我想要你好。真正的好,不是作為誰,而只是冀衡你自己。」
冀衡心中一震。
大概酒醉之人話多是通病,她倚著榻案的身子一點點軟下去,口中仍有一句沒一句的:「別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言語,你要遵從本心。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冀衡,我相信你。」
白傾傾腦袋枕在了手臂上,在想冀衡他這麼厲害,她當然相信他的本事了。
殿下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落入冀衡耳中,一遍遍迴蕩,他內心久不能平靜,片刻後才問:「殿下,為何待我這麼好?」
白傾傾沒再說話。冀衡細看,發現殿下已睡著了,不知怎的竟鬆了口氣。
這時寶珠端著醒酒湯回來了,見此只好擱在一旁,讓冀衡退下後,服侍殿下安寢。
白傾傾熟睡一夜,第二天醒來,除了問過冀衡柳湘齡的這種重要之事外,其餘都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她的那堆糊說糊話,讓冀衡一夜難眠。
她扶著醉疼的腦袋,決定回頭就故意跟太子說,柳湘齡酒量極淺,建議他們大婚之夜多多喝酒助興。
……
卓旭才清閒了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