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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懸掛在勞動人民文化宮裡,報刊上也屢次刊登他的先進事跡。此時我也兩屆被選為北京市東城區的人民代表,光榮地出席了&ldo;北京市文教衛生系統先進工作者大會&rdo;(也稱&ldo;群英會&rdo;)。不久我們家被評為&ldo;全國五好家庭&rdo;。
錫就生活在這樣美好的環境裡。
九、從事成人教育
在北京,錫轉入了另一教育領地。他到煤炭工業部、第一機械工業部五四七廠的業餘學校教工人、教幹部,提高文化水平。每天早晨騎腳踏車去北郊上班。他勤勤懇懇,向工人學習,頗得好評,他曾獲得部局級&ldo;先進工作者&rdo;稱號。只可惜光榮的時刻太短暫了。反右鬥爭開始了,只因他諍言教育現狀,加以出身問題,又去過日本,竟在運動後期,他王錫的名字被填入右派名單裡了。他被遣送到北京西郊石景山吳家村北京重型電機廠勞動改造,參加建廠勞動,很艱苦,勞動量很大。但他不怕累,不畏苦,還廣泛接觸工人、幹部。如市勞模王維剛,工人出身的對聯專家常治國等人,都成了他密切過從的好友。他漸漸被廠裡發現:王錫很有學問,是個人物,要發揮這個摘帽右派的作用(他是最早摘掉右派帽子的人之一),讓他到廠教育科來工作,輔導大專班學員,學習毛主席詩詞。孰料此舉竟轟動了7000人的大廠,從書記、廠長,到車間主任,紛紛來聽王錫老師講課。教室小,就搬到大禮堂上課,而後來的人仍然沒有座位,只好站在門外,蹲在窗臺上聽講。工廠裡掀起了大學毛主席詩詞的高潮。幾十年過去了,那當年的青年學員已成老工人將退休,王錫辭世10年了,至今還有人想起那&ldo;鐘山風雨起蒼黃&rdo;一句詩,王老師講了兩個鐘頭。
十、退而不休
&ldo;史無前例&rdo;的10年過去了,我們已臨退休之年。錫卻退而不休,許許多多的工作在向他招手。他先抓空把當年存留的焦裕祿事跡剪報整理、貼上、裝訂成冊,親筆題寫書名,裝潢得很漂亮,當成文物,儲存起來,放在書櫥中顯眼的地方。他還拿出幾十年前編寫的《兩宋詞人編年》底稿,進行梳理、修補,準備有機會出版。他很喜歡年譜學。老友郭耕三先生用計程車把他接走,去為中華書局出版古籍斷句標點。老同事賈維因辦學,成立輔進補習學校,他鼎力支援,由老伴或子女接送去上班,從不推卻。高考恢復了,他的學生、親朋的子女,以及鄰居的孩子紛紛找他輔導功課,他深深同情這些被耽誤了的一代,和他們結成忘年交。
就在此時,由於過分的勞累,及常年高血壓,他患上腦血栓,右偏癱,半身不遂了。醫生囑他要多活動。我陪他去景山公園、勞動人民文化宮散步。在老松古柏間的休息椅上看人們打太極拳、練鶴翔莊。他也躍躍欲試,可腿腳不聽他指揮,他只能看,不能練。他的學生楊乃濟來家看望他,告知先生,為拍電視劇《紅樓夢》,在北京修了大觀園,即將建成開放。大觀園就是他設計的。楊乃濟深諳王錫老師學識淵博,功底深厚,對北京故宮瞭解頗多,即敦請老師撰寫這方面的文章。《宮女談往錄》長達20多萬字,就是在患半身不遂後,用左手託著右手艱難地寫成的。這是他畢生最後一部著作,字跡凌亂是難免的,我經常為他謄清,幫助他查詢或核實材料,並往返於東四演樂衚衕和故宮內紫禁城出版社之間。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起在《紫禁城》雜誌上連載,到90年代初,集結成書。楊乃濟為書寫序言,這一切錫都很清楚。他拿到《宮女談往錄》初版的樣書,是坐在床上看的,戴著老花鏡,校訂一些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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