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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耕地,看來逖安·扎佛茲正在努力做這樣的嘗試。
“如果你妻子說的都是真的,我想我該和他談談,”埃蒂說道,“該聽聽他的故事。”
“我的爺爺有很多故事,起碼有五百個。但問題是,這些故事從一開始就是謊言,現在他老了,都把它們攪在一起了。他的口音很重,而且在過去的三年裡,他最後的三顆牙齒都掉光了,我想剛開始你可能連他的話都沒法聽懂。但還是希望他的故事能讓你高興,紐約客——埃蒂。”
“逖安,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
“不是因為他對我做了什麼,而是他對我爸爸做了什麼。這些事說來話就長了,跟今天的事無關,不要想了。”
“不,是你不去想。”埃蒂說著,停了下來。
逖安看著他,很震驚。埃蒂點著頭,一臉嚴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埃蒂現在二十五歲了,比庫斯伯特·奧古德最後在界礫口山的那一天,只是大了一歲,然而在漸暗的天色裡,他看起來像五十歲。這是個殘酷的事實。
“如果他真的看到過一頭死狼,我們該聽聽他怎麼講。”
“埃蒂,我不想。”
“嗯,但是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的態度。不管你怎麼憎恨他,先忍忍。如果我們能與狼算清這筆賬,你要怎麼對付他,我都同意。你可以把他推到壁爐裡,燒死他,或是把他推下屋頂,摔死他。但現在,你能不能把你個人的恩怨放一放?”
逖安點了點頭。他靜靜地站著,雙手插在口袋裡,望著那片被他叫做雜種的土地。當他這樣打量這片土地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種苦惱的貪婪。
“你覺得他的那些關於殺狼的故事都是他自己吹噓的嗎?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我就不浪費我的時間了。”
逖安很不情願地說:“比起他其他的故事,我更願意相信那個。”
“為什麼?”
“從我能聽懂話起,他就開始講這個故事了,之後每次講得都跟以前的故事沒什麼大的變化。而且……”逖安接下來的話變得吞吞吐吐,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我爺爺一直缺少勇猛的特質。要說還有什麼人會有足夠的勇氣跑到東路上去抵擋狼群的話——就別提是否有足夠的智謀去慫恿他人與自己一起前往了——我願意跟你打賭此人會是傑米·扎佛茲。”
“智謀?”
逖安思考了一下後解釋道,“敢把自己的頭主動送到狼嘴裡的人,需要勇氣,不是嗎?”
埃蒂想只有白痴才這麼做,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如果有人能說服別人把頭主動送到狼的嘴裡,那這種人就是有智謀的。你不認為這是智謀嗎?”
埃蒂想起了一些羅蘭讓他做的事,點頭同意。羅蘭很有智謀。埃蒂確信這個槍俠的老夥伴也會這麼說的。
逖安把他的目光重新轉回他的那片土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如果你想從老傢伙那裡瞭解些有用的東西,我們必須等到他吃了晚飯後才行。在他吃了他的定量的飯和半品脫酒後,他會和顏悅色一點。一定讓我妻子坐在你旁邊,那樣他在和你說話的時候就能看到她。你想,如果他還年輕的話,肯定對她會有所企圖,而不僅僅是用眼睛看看這麼簡單了。”他的臉又陰沉了下來。
埃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再年輕了,而你很年輕。值得高興,不是嗎?”
“啊,”逖安故意岔開話題說道,“槍俠,你覺得我的地如何?明年我要在這裡種植麥橘果,就是你在我們院子裡看到的黃色草藥。”
埃蒂認為這片土地看上去像是在等待心碎。他猜想在逖安的內心深處也是這樣的。你把自己惟一的未耕作的土地叫做雜種地,不會是因為他希望這塊土地有什麼好結果。但是,他明白逖安臉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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