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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壓根兒不曾記到心頭上。”
蕭元寶眨了眨眼睛。
“有這樣的事麼?”
祁北南道: “記性這樣不好,回去喚劉媽媽與你燉個豬腦補一補。”
“再教買上些鮮嫩的紅鳳菜,炒了豬肝吃,好明瞭目看街市上相貌好的小郎君。”
蕭元寶聽著這不是味道的話,心想彎酸人的功夫可真是了得。
“我如今記下了還不成麼。”
蕭元寶徐徐道:“其實要論相貌……”
他微墊起腳在祁北南耳邊小聲又迅速的說了一句:“阿南哥哥已然是難得。”
祁北南不是個在乎相貌的人,也並不喜歡旁人鼓吹他的容貌。
不過受蕭元寶這樣說,嘴角還是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心中難免盪漾。
他一把拉住後退回去的蕭元寶的手:“那是這玉面小郎君難得,還是我難得。”
“那自然是哥哥呀。”
蕭元寶立答道:“街市上的人如何能與哥哥相比較的。”
“最好是別油嘴哄我。”
蕭元寶心想不哄,只怕有些人回去,合著一張嘴,晚間飯都不肯吃飽。
以前覺得再是沉穩不過的人,不知怎的跟越長反倒是長回去了似的,他覺著祁北南有時候十分的小孩兒心性。
也不知是不是有的人就愛反著長,尋常人都是年少活潑浮躁,隨著年紀見長,慢慢也就穩重了。
而有的人則是少年老成,很是沉穩,而年長以後,因已足夠沉穩,反倒是長出了少年時應當長卻沒長的性子出來。
祁北南就是這般。
前些日子鐵男記做了宅子裡賬,他就誇說了句鐵男字寫得愈發好了,賬記得也條理,待著年後去了州府那邊,定然能將那頭打理好。
祁北南便說作何只誇鐵男字寫得好,賬算得清楚,卻不誇他教導的好。
蕭元寶以為他與自己說笑,便戲謔了他兩句,不想人去了書房裡頭待了大半日,悶著腦袋看書寫字,茶水不喝,晚間飯也不吃。
明眼人都曉得他不痛快了,可他左思右想了好一陣兒,也想不出究竟哪裡教他不舒坦。
他想了大半晌才十分懷疑的把可能歸結在這頭上,心中依舊是不信以他的性子會為這樣的小事情不高興,便端了一盞子糕餅過去,虛誇了一通他字寫得好,又說了當真是老師教的好,鐵男才大有進步。
不想如此一席話下來,人還真就高興了。
晚間說不餓不吃飯的人,又能吃進去宵夜了。
蕭元寶心中搖頭,想著人可當真是複雜得很。
兩人一道走著家去,到巷子上。
遠見了個帶著錦制方帽的中年男子嘆著氣從他們宅子門房處出來。
瞧著打扮,似是個商戶。
祁北南握著蕭元寶的手,將人拉著避進了小巷裡,只等著商戶扭頭上了小轎兒,這才重新出去。
若是這番迎面碰上,少不得教人攔著攀談。
蕭元寶道:“這兩日怎求見的人愈發的多了起來,一日裡頭就能來好幾撥人。帖子更是堆起了大疊。”
“前些日子秦鏢頭進了宅子吃到了茶,那些想拜見的商戶瞅著有人得進了門去,以為是開了口子,也便都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頭鑽。”
蕭元寶見此說道:“商戶日子過得滋潤,這般幾番受阻,竟也還捨得下臉面來求見。當真是叫人意外。”
祁北南輕聲道:“農戶想方設法要教莊稼能夠長得好,施肥除草,松地澆水,只求著多兩升半斗的糧食;商戶為謀取上多一成半成的利,生意安順長久,自然也能百折不撓,用盡心思。”
“我的傻哥兒,人活世間,要想能得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