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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耿雄謙深沉的眼眸不像是二十一歲男子會有的神色,難測、精銳,並且權力慾、控制慾強盛到無堅可摧。“既然我已付出代價,就一定要達到目標。”
“但那”代價“也許是將你的妻子推得更遠呀!”
耿雄謙淡淡地笑著∶“我從來就沒當過好丈夫。”
“你┅┅真是┅┅真是┅┅氣死人!”孟宇堂氣惱地指著他,幾乎口不擇言了起來∶“人家電影中、小說裡都演著浪子為愛人而回頭從良,你卻是硬要往火坑走,把妻子撇在安全的地方不理,你真是太自私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還會有氣得面紅耳赤的時候,看來挺可笑的。
但耿雄謙只揚了揚唇角,喝掉手中的酒,略為疲憊地說著∶“這條路儘管危險,有法子走完,就能成功。如果我不走,耿雄謙在任何地方都只是一事無成的失敗者罷了,而如果叫我當失敗者,我甯願死在任何一次的械鬥中。
是的,我自私。“
徹底的失敗與完全的成功,都是由某種執拗的性格堆積而成;成功與失敗往往僅一線之隔,卻是截然不同的終點。外人動不了其性格的分毫,頂多選擇冷眼旁觀,看他樓起或樓塌。
孟宇堂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只能轉移話題∶“黃大夫說你妻子肚中懷的是女兒。你那文靜的妻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思念你得很,而且女人第一次生小孩通常都會怕,你不該讓她一個人承受這種恐懼。”
“我知道。”他伸手撫著自己青腫的臉,左耳下方的繃帶還纏著呢,這種臉只會令蔚湘哭,他怎麼能與她見面?她只會更難過而已。
聊了那麼久,天也快亮了。
孟宇堂打了個哈欠∶“我得去睡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要睡一下還是要走人隨你,反正我老人家沒話可說了。”
他揮揮手,回房去擁抱棉被了。
五點半的光景,外邊的天色在灰藍之間濛濛漸亮。耿雄謙吃力地站起來,走出書房;原本想往樓下走去,直接回賭場,但身子卻彷佛有它自己的意識,硬是走向妻子房門口。
悄然無聲地走到她床前,他坐在地毯上,握著她擱在薄被外的小手,不料這樣的輕柔仍是驚醒了淺眠的她。
葉蔚湘眨著迷濛的眼,還沒看清床前的人,意識卻早已知曉那是她思念的丈夫呀!
“雄謙┅┅”她柔聲叫著,嗓音中睏意猶濃。
“別起來,閉上眼繼續睡。”他慶幸她沒有點燈入睡的習慣,看不到他滿頭青紫與紗布。
“你要走了嗎?”她眼中浮著淚意。
他怎能在她這種面孔下走開?!伸手揉著她發,忍不住躺在她身邊,將她背摟靠在自己懷中,既可密實地抱緊她,又不會讓她瞧見自己滿臉的傷。
“我陪你睡,你別再張開眼。”
“孩子在踢,所以才醒來。”
她將他雙手貼平放在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一同感受孩子的活躍。
他訝異得聳高了濃眉,為那太過頻繁的胎動而嚇了一大跳。
“孩子老是這麼踢你嗎?”難怪她睡不好。
“嗯,好像迫不及待要出來看這世界似的。黃大夫說是個女兒。”
“那真好,一定會像你。”他可不以為女兒像自己會是好事,根本是悲劇才對,所以他希望孩子像妻子一樣的美麗,即使日後他必須養一連戰士來阻止渾小子追求他寶貝女兒。
“雄謙┅┅”她轉過頭,被他吻了一下,又安置回他頸邊。
“什麼?”
“孩子生產時,你能來看我嗎?”
“我會來的。”他給了承諾。
她含笑入夢,滿心充盈著喜悅。他願意來,那就夠了。他們將會一同迎接寶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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