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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搖曳時,她努力剋制,很想問一句為什麼要在獨奏會上彈那首曲子,還想問他是不是刻意設計,才邀請自己上臺。
最後卻詞不達意,自己莫名其妙地脫口而出:「謝謝你邀請我來鋼琴獨奏會。」
時間起承轉合,他在不經意間兌現了當初的承諾。
「第三次了。」
對面的人卻突然順坡下驢:「打算怎麼謝我?」
她猝不及防。
「擇日不如撞日。」
第7章 小狗
「只是覺得你這人實在客氣,如若不想個辦法讓你報答,恐怕你會良心不安。」
時祺笑了笑。
「報答這件事,溫小姐從前不是最擅長的嗎?」
他往前又緊逼一步。
『請我吃個飯?或者帶我在南江附近轉轉。」
溫禧的呼吸一滯。
是,她當初追人時,花樣層出不窮,兔缺烏沉,如今都成了時祺口中的把柄。
「我對南江不熟,勞煩溫小姐推薦一下有趣的地方。」
他們當初約會時,幾乎走遍了南江的大街小巷,將所有有趣的事物都探索了個遍,怎麼會不熟。
時祺還在叫她溫小姐,順承舞臺上的傳統。客氣疏離的敬稱,在他的舌尖一滾,乾癟的字詞又陡然生了幾分曖昧。
每次與他說話,她時刻都要耗盡十二分的警惕。
他們第一次走遍南江,是什麼時候呢?
昔日的記憶像荷塘中的淤泥,她再次深陷其中,無法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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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初遇只是一場序曲,從那時開始,溫禧開始留心時祺的一舉一動。
溫禧卯足了勁偶遇,翻同系的課表,每天在不同的教室中徘徊,但時祺這人神出鬼沒,行動實在不規律。
大抵是緣分使然,他們之間的第二次見面,是溫禧在巷口撞見頭破血流的他。
時祺穿黑色的短袖,碎發落在眉骨間,一雙深棕的眼更加深邃,渾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戾氣,像是隻遍體鱗傷卻長刺尖銳的蝟。
其實仔細觀察,那群烏合之眾在他的手下也沒討到半分好,只是仗著人多勢眾,壓他一頭。
如若不是溫禧突然出現,兩方交纏,甚至難分伯仲。
在街角巷尾混混慣會察言觀色,看見溫禧身邊跟著西裝革履的保鏢,就通曉這是招惹不起的權貴。低聲咒罵這小子幸運,瞬時作鳥獸散。
「倒黴,遇到愛管閒事的大小姐。」
為首的大金鍊子罵罵咧咧地離開,生怕他們引來警察。
原本是家裡人接溫禧去家宴,等紅綠燈時隔著車窗的一瞥,她看見兩方對峙,就迅速地吩咐司機在這裡停車。
少年抵在牆角大口地喘息,他一怔,然後側身,露出一口皓齒,去看他的救命恩人。
「嗨。」
他開口笑,血從額角上蜿蜒流下來。
觸目驚心。
饒是溫禧已有心理準備,也不自覺被時祺的模樣嚇到。
看見溫禧,他將明面上的長刺收起來,卻藏不住暗地裡的反骨。
「來看我笑話嗎?」
雖是笑著,他一開口,便恨不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人怎麼這樣說話。
溫禧極氣。
她將手伸進精緻的山茶花手包裡掏了好久,也找不到適合止血療傷的物件,除了摸出幾隻當季的唇膏外一無所獲。
「季叔,你先走吧。」
溫禧實在看不下去,轉身跟管家交代,說自己遇到同學,讓他和司機去前面的路口等自己。
管家神色擔憂,卻被她的眼色否決,只好千交代萬囑咐她要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