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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明明是溫熱的,可她只覺得從心底發冷。
但她沒有辦法,她只能回抱住那個姑娘,含笑告訴她:「好啊。」
——都聽你的,哪怕你要我的性命,我也給你。
這一出鬧出來各種議論更是甚囂塵上,甚至有人可憐國師,說陛下有了新人,把宮殿什麼的都賜給新人,當初的非她不可,海枯石爛都是戲言,這就是所謂的君王薄倖。
甚至連骨灰都拿去博新人一笑,當真是慘不忍睹。
時清薏:「……」
我揚自己骨灰。
徐昭蘇向來不理會這些虛言的,奈何傳的實在太兇,終於還是擾亂了長公主心神。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並不覺得陛下作為天下之主喜歡一兩個女子算什麼大事,可前提是不能如此過分,展露於人前,從前她的兄長為嫂嫂修玉明殿也就罷了,那是名正言順的帝後,如今這個算什麼東西,也敢登堂入室?
跳樑小丑罷了。
於是時清薏這個跳樑小丑在某一個冬日被逮出了明澤殿,一頭霧水的按著地上跪著。
藥性太重,直到臉上面具被揭開時才驀地驚醒。
「抬起頭來。」
長公主以兩根手指挑起她下頜,仔細端詳著這張臉。
燒傷,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某個應該早就死了的人,快要一年了,屍骨被燒成灰燼,昨日骨灰被刨了出來,取樂於人。
明艷的宮裝仿若一團烈火在寒風中燃燒,一身朱紅霞披,發上一支黃金鳳銜著番邦進貢的羊脂白玉,側臉望過來時眼中一片端凝,威儀盡顯,眉眼威嚴一寸一寸掃視過面前女子每一寸。
氣質卻又是不像的,時清薏是何等冷清孤傲如霜如雪,絕非這樣困頓不堪又甘心受戮被困一室的模樣,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淒涼。
半晌,吐出一句評價:「原來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禍國殃民的美人也不過如此,是本宮高看你了。」
眉眼沉沉,居高臨下。
系統悄悄翻譯:「她說你醜。」
時清薏:「……你不要每次在不該你出現的時候出來扎心。」
看見這張臉就莫名安心下來,或許就是陛下一時心血來潮,怎麼都不可能看上她才是,從傾國傾城的時清薏到一個容貌盡毀的孤女,眼光也不該如此放低。
卻到底還是冷笑一聲,聲音沉沉:「你可知道前國師時清薏麼?那就是做玩物的下場。」
骨灰都給你揚了。
——
宮人不敢違逆長公主,長公主如今是陛下唯一下血脈相連的至親,身份更是尊貴無匹,只得去宣德殿外候著,一直等到天色漸晚才見徐昭蘇出來,頓時如見救命稻草:「陛下,您可出來了,那位觸怒長公主,現下正在明澤殿外受罰!」
當初陛下交代過,無論如何護佑那位周全,如今這個情形,卻是她們始料未及也阻攔不了的。
徐昭蘇驀地一頓,腿腳不好,險些栽了下去:「跪了多久了?」
「快三個時辰了 ,從您進殿後就一直跪著在,據說是惹怒了長公主,被罰一直跪著在……」
話音未落,一身朝服還未換下的人已經快步朝遠處走去,快的像一陣風,急切的踏過遍地積雪,生怕她再受了任何委屈。
這些日子連翻大雪,明澤殿外面銅牆鐵壁,裡頭人卻少的出奇,徐昭蘇生怕有人見了她,裡面只留下少許幾個親信,大雪未掃,此刻跪上去只覺一片冰涼,積雪被溫熱的體溫融化,冰冷的雪水很快浸透了衣裙。
再後來,乾脆凍的沒了知覺,只是一片麻木,連難受都感受不出來了。
她不記得過去了多久,系統盡職盡責的給她偶爾報個時間,她閉著眼盡全力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