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3 頁)
進酒窖了,但他也是個老狐狸,定然不會表露出來。
沈見鶴敲了下旁邊的矮凳。
“請坐。”
掌櫃感覺沈見鶴此時比他更像客棧的主人,不自覺聽話,撩起衣襬坐下了,坐下後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言聽計從?
可不坐都坐下了,再站起來不好,話雖如此,掌櫃還是如坐針氈,時不時瞄一眼沈見鶴。
沈見鶴隨手拎起一瓶小酒罈。
他永遠都是一副落拓不羈的模樣,掏出一錠銀子拋給掌櫃,拔掉酒塞,仰頭喝了幾口:“掌櫃,您是風鈴鎮的老人了吧。”
掌櫃在這方面沒什麼好隱瞞的,說他的確是從小在風鈴鎮長大,祖祖輩輩都是風鈴鎮的人。
沈見鶴又喝了一口酒,還想給他也倒一杯,但酒窖沒酒杯。
掌櫃婉拒了。
“掌櫃您說您家祖祖輩輩都是風鈴鎮的人,那您應當對風鈴鎮很熟悉,我想問您一些問題,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回答我?”
掌櫃一聽便知沈見鶴目的不純,猶豫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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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見鶴專注地凝視著掌櫃的臉,妄圖從上面找蛛絲馬跡,識別他接下來會不會撒謊:“我想問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燕無衡的人。”
燕無衡。
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的掌櫃疑惑抬頭:“我小時候好像聽我家太公提到過此人。”
得知有可能從掌櫃口中找到關於燕王墓的線索,沈見鶴想追問下去,還沒開口就看到有小二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他喊著大事不好了。
小二正要說外面發生什麼事,身後追來一人,撲倒他。
掌櫃沒能反應過來。
沈見鶴眼疾手快將酒罈砸過去,砸到那個張嘴欲咬人的男子,哐噹一聲,酒罈碎掉,為小二拖延了一點時間,他得以逃離。
掌櫃回神,扶起小二。
男子的腦袋被酒罈砸出個血洞,卻不怕疼似的爬起來,還要咬他們,沈見鶴撿起地上用來綁雜物的繩索,縛住男子的手腳。
小二顛三倒四地述說著外邊情況,掌櫃聽得糊里糊塗。
沈見鶴則聽懂了。
他一改玩世不恭,變得有幾分正經,看向被綁住後毫無自我意識、只知道咬人的男子:“你說外面現在有不少這樣的人?”
小二顫抖如篩糠。
“是。”
還在客棧上房的賀歲安看著長街的慘狀,有在做夢的錯覺,當她看到下面出現一張不算陌生的臉時,轉身就跑出房間了。
跑到樓梯,賀歲安往客棧廳堂看一眼,有一個衣衫襤褸、呲著滴血的牙的女子在廳堂晃盪。
她心跳加速。
賀歲安想退回上房。
卻又發現一個被挖了雙眼的男子沿著走廊摸索,他面部青筋暴起,張大嘴巴,流著血的同時淌口水,裡面夾著幾不可見的蟲卵。
前有狼後有虎。
賀歲安進退不得,最終選擇往下走,腳步放得很輕,恰好碰上女子轉身看客棧大門,她拖著發軟的腿跑向客棧後門。
長街盡頭站著一人。
賀歲安就是因為看見她才會從房間裡跑出來的。
蔣雪晚不再像她們在衛城初遇那天的衣衫破爛,穿了一條齊胸襦裙,手拿著兩串冰糖葫蘆,眼睛、鼻尖泛著紅,像是哭過。
她被逃竄的百姓撞得踉踉蹌蹌,委屈巴巴地抹眼淚,抽泣不止,嘴裡一聲又一聲喊著三叔。
大家忙著逃命,沒人理她。
也有人朝蔣雪晚奔去,不過那些都是失去理智的發狂人了。
賀歲安忙不迭跑向蔣雪晚。蔣雪晚也看見她了,似乎也還記得在衛城時見過賀歲安,揉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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