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3 頁)
”很久以後,男孩如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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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到大阪約四十分鐘車程,到達機場時,加茂伊吹已經面白如紙。司機先行下車,從後備箱中拿出摺疊輪椅,加茂伊吹則顫抖著解開安全帶,強行剋制著嘔吐的慾望,將自己挪出了車門。
飛機於東京平穩落地,又過了將近一小時,他們終於順利抵達最終目的地——日本唯一一家由咒術總監部牽頭開辦的療養場所。
這家醫院設立在東京靠近郊區的邊緣位置,設施完備,有一位掌握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坐鎮,其他醫護也經過無數專業訓練,會有條不紊地處理好包括任務收尾的一系列問題。
雖說醫院的運作模式使其更像是主打善後業務的萬事屋,但與付錢就能獲得服務的營利性機構不同,只有二級及以上的咒術師才能在此接受治療。
不過,醫院畢竟是由總監部直接管理,世家的孩子往往能得到更多優待。比如此時的加茂伊吹,他尚且還沒進行過級別認定,卻依然被送來這裡安裝假肢。
醫師資格與供貨渠道等問題都無需擔心,加茂伊吹只要坐在輪椅上接受檢查即可。
“術後三到四周佩戴彈性繃帶塑形,二到四個月安裝臨時假肢,再等四到六個月就可以正式選擇接受腔了。”醫生如此說道,“——本該是這樣的,但距離你做完手術已經十六個月,你甚至還沒開始第一步。”
無意向陌生人哭訴過往,加茂伊吹迴避著醫生的視線,含糊道:“……總之,我會配合治療,還要麻煩您了。”
或許情況的確棘手,加茂伊吹的返程日期從一週後變成了未知,司機走出診療室與本家聯絡,再返回時便告知加茂伊吹:他要一個人留在東京,直到醫生說他可以出院為止。>br />
加茂伊吹坦然接受,甚至感到鬆了口氣,只不過想起還在院子裡等待的黑貓,他又緊緊皺起眉頭。
他沒有手機,沒有錢,沒有把黑貓從京都送到東京的本事,但事已至此,除了努力推進治療進度以外,的確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等到正式開始復健,加茂伊吹才知道自己究竟曾錯過什麼。
他第一次跟隨護士系統地學習清潔殘肢、更換套襪、使用彈性收縮器,第一次嘗試使用理療和按摩緩解極端的幻肢痛,第一次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克服精神負擔,第一次在平行槓間進行步行訓練。
沒人陪在他身邊,他就自己咬牙扛過不容易的每一天——他強迫自己學會更加堅強。
或許是夜間的祈禱真的傳遞到了神明心中,五天後,加茂伊吹從病房裡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黑貓從半敞著的窗子跳進屋內,動作優雅,姿態輕盈。
加茂伊吹驚訝極了,也是直到這時才突然想起,兩日後將公佈本次人氣投票的結果。
[你健康了很多,也比在家裡時更愉快,已經完成了我們定下的第一個目標。]黑貓對他眯了眯眼,似乎在笑,程式設定的女聲依然溫和柔軟,[我想結果不會令人失望。]
它風塵僕僕從京都趕來,搭了許多順風車,雖說實際上不會感到飢餓與疲憊,但總歸滿是波折。黑貓極為看重人氣投票的結果,這份鄭重將加茂伊吹重新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之中。
窗外的景色依舊精緻美好,他的心情卻緩慢地沉入谷底,驀然感到無比擔憂。
人氣排行大概會在下午六點公佈,當日,加茂伊吹幾乎一整天都坐在樓前花壇的邊緣,安靜地透過一樓的落地玻璃注視著忙碌工作的人群。
他無法在房間內耐心等待,彷彿只有脫離人群、到一個似乎與整個世界都分割開來的僻靜角落才能稍微冷靜下來。
“會成功的。”不知到底是在說給誰聽,加茂伊吹喃喃道,“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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