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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朕什麼?」
拓跋泰穿好中衣,見她如雨後殘紅般弱弱伏在那兒,樣子惹人憐愛,可就是那張嘴非要逞強。
「陛下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誰也算計不過您。臣妾是誇您機智過人呢。」
拓跋泰擠上床,張開臂膀摟住她,倒在枕上閉著眼說:「晚晚才是山妖幻化成精,專門吸朕精氣。」
到底誰吸誰!
崔晚晚又被他三言兩語惹得炸毛,正要發作,他抱緊人喃喃開口,聲音困頓疲憊。
「陪朕歇會兒。」
說完不過片刻,他就睡著了。崔晚晚本欲狠狠掐他,可見他眼下泛青,雙頰也消瘦了些許,想來這幾日殫精竭慮也是不易。於是她只在空中張牙舞爪了一下就作罷,還拉攏被褥輕輕為他搭上。
她縮在溫暖寬厚的懷裡拱了拱,如貓兒被撓癢癢般舒服地哼了哼,也闔上了眸子。
這一覺睡至第二日,拓跋泰悠悠轉醒,一摸身旁竟空蕩蕩的。他撩開金絲帳,並不見崔晚晚,遂自己下地穿衣。
等候在外的福全聽見屋內動靜,開口請示:「陛下起了?可要更衣?」
「嗯。」
福全進殿伺候他盥洗,拓跋泰穿戴齊整正要走出寢殿,崔晚晚回來了。
只見她把宮衫廣袖束起,頭上還包了塊帕子,一副酒家廚孃的打扮。她見拓跋泰站在門口,老遠就殷勤笑語:「陛下餓了吧?正好用膳。」
拓跋泰看著面前那碗腥臭發黑的湯,眉頭擰起。
他遞給崔晚晚一個詢問眼神,她卻把湯往前推了推,邀功道:「臣妾一早起來熬煮的,放了生血補氣的好藥材,您快喝。」
拓跋泰抿唇不語,旁邊的福全見狀,伸手想拿那碗湯:「娘娘恕罪,按照規矩,奴婢得先驗過。」
崔晚晚美眸斜睨,冷哼道:「大監這會兒要驗了,之前別人送湯為何不驗?」
她說的是韋清眉送湯那次。
福全趕緊跪下:「奴婢知錯,幸得陛下寬宥,再不敢犯!」
「那你驗吧。」崔晚晚哼道,「不許端走,就在這兒驗。」
福全另拿一副碗勺,舀了些許出來用銀針試過,又親自喝了一口。
崔晚晚一臉期盼:「大監,滋味如何?」
福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難以言喻的腥湯嚥下肚去,垂眸不敢看她,更不敢亂說話,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娘娘親手煮的,很是……不俗。」
「陛下快喝。」崔晚晚滿意地彎起眸子,殷切端碗捧到拓跋泰面前。
腥苦味撲鼻而來,拓跋泰為難:「晚晚——」
「怎麼?那什麼青梅的湯喝得,我的就喝不得?」
什麼為君親手做羹湯,他還道這小女人轉了性,卻是打破醋罈子,想起翻舊帳來了。
拓跋泰端起碗一飲而盡。
崔晚晚托腮頑皮:「好喝嗎?」
口中腥苦直衝天靈蓋,拓跋泰卻淺笑道:「甘之如飴。」
第26章 秀女 晚晚把自己予我可好?……
二十六章
開明元年九月二十,秀女入宮受閱。
掖庭局負責閱視這些良家女,年十五以上,二十以下,姿色端麗,合法相者,載還後宮,擇視可否,乃用登御。
說起秀女的年齡,前朝還打了一場官司。大魏歷來選秀,秀女年齡皆在十三歲以上,二十歲以下,因為豆蔻妙齡最是鮮嫩,更得君王喜愛。元啟時期就更荒唐了,秀女的年紀被放低到十一歲,年紀小進宮先養著,然後由江湖術士催經煉丹,不知殘害多少無辜少女。
拓跋泰對此深惡痛絕,直接定了個十五歲,未及笄的通通不許送來,相了人家定了親的也不許送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