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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琛一摞《大學》，優哉遊哉道：&ldo;殿下可還記得，上朝聽政前一天陪伴楚王殿下辭行時，說過什麼?&rdo;

窗外一聲尖銳的鳥鳴，蕭啟琛靈光乍現，想了起來。

&ldo;我知道父皇也是無奈之舉，此番廢太子，最難過的應當是他。畢竟眾所周知王制其三，平政愛民、隆禮敬士、賞賢使能，敢問趙王殿下做到了哪一點?&rdo;

蕭啟平被他逗笑了，道：&ldo;你也只能嘴上說說，連太極殿都進不了。&rdo;

蕭啟琛癟嘴道：&ldo;無能不官，父皇覺得是我沒用吧。&rdo;

回憶到此驀然斷裂，蕭啟琛一口氣哽在喉嚨，還沒喘勻，曾旭毫不留情地給了他最後一擊：&ldo;那天，陛下就在外面，殿下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rdo;

蕭啟琛：&ldo;……&rdo;

他做皇帝已有近三十年之久，從最開始的雄心勃勃，到如今已有些力不從心。偏生在這時候精心培養的儲君無奈失勢，長子戾氣過重，卻不想偶然往國子監走一遭，蕭演卻聽見了這個從來只當開心果哄著的小兒子一番話。

說得不全對，其中蘊含的少年心氣與不合時宜的桀驁，正好戳中了蕭演。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遺忘蕭啟琛太久，小時候那個小糰子眉宇間竟有懷才不遇。蕭演想了又想，在半年的考核後，提前給了他一個機會。

不是說&ldo;無能不官&rdo;?那便讓人看看，是否能勝任。

第11章 霞山

&ldo;所以陛下覺得既然你能口出狂言，不如看看是否真有這本事?&rdo;聽了蕭啟琛愁眉苦臉地說了一堆，蘇晏總結道。

繼續愁苦地剝瓜子，蕭啟琛點點頭：&ldo;早知道我就不那麼多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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