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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孃娘在宮中的地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可就這樣一個被皇上寵到了天上的皇后娘娘,只因為罰了這小子半日的跪,就被皇上將顏面踩進了地底——一道鐵律彷彿是一個耳光扇在皇后的臉上,凡是和罰跪有丁點兒關係的人都被當眾杖斃,唯一逃過一劫的給皇后通風報信的裕興,也被亂棍打死在李磐的院子。而皇后娘娘訓斥的懿旨還沒出門,便被皇上禁足三月,收回了鳳印。
他們之前使了多少法子,也沒能將皇后的地位動搖半點,也沒能在後宮掀起半點風浪,而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小子,彷彿什麼都沒做,無聲無息的便讓皇后連鳳印都丟了!
若不是他爹說這小子長得和林如海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幾乎要懷疑林楠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
先是下旨斥責他不好好唸書,然後給他找了個天底下最好的師傅教導,再然後凡是動了他的統統打死,再然後準備動他的也先貶了關了再說……皇上便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這麼上心過!
“寧惹皇子,摸招林郎。”
這是某個極小的圈子裡私下傳的話。
換了之前,他還敢在林楠面前說些怪話,可是自從皇后娘娘連鳳印都丟了的時候,他便是再恨林楠,也只敢偷偷摸摸說他幾句壞話了。
誰想說壞話也會被他聽見!
誰讓他太恨林楠,誰讓當時有人提起了林郎兩個字,誰讓他一時沒能按捺的住……
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不是大度的人,當初在宮裡他不過罵了兩個字,便被他套了一個“草包”的帽子,到現在還被人嘲笑,若不是他後臺夠硬,當時就丟了伴讀的差事!
耳中只聽林楠繼續道:“那塊石頭,很眼熟吧?”
張瀚自然眼熟,那原是裕興死的前一天,他買了來嘲笑林楠窮酸的石頭,他很清楚這東西應該在誰手裡,但是現在卻被林楠隨手送來送去。
見他不說話,林楠淡淡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不太好惹的人,我也覺得你應該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蠢,但是為什麼你還是喜歡一次次的來惹我?不是每一次都有人願意出來給你擦屁股的,我也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好脾氣的願意被人安撫。”這句話說得雖狂妄了些,但是全都是實話,到目前為止,除了皇后娘娘,還真沒有哪一個是惹過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便是皇后,也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張瀚鐵青了臉:“你想怎麼樣?”
林楠悠然道:“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你背後說我什麼,我管不了也懶得管,但是既然被我聽到,我也不能假作不知。今兒是我舅舅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弄出什麼不愉快的事來,這樣吧,你給我作個揖,陪個不是,也便罷了。”
張瀚瞪向林楠,林楠含笑看著他,正等著他發作,卻見張瀚一咬牙,當真拱手深揖:“是我口中無德,林兄大度勿怪。”
林楠卻是一愣,眨了眨眼,幾乎懷疑眼前這個張瀚是不是什麼人假扮的。張瀚三番五次招惹他,他原想著激怒他,下個套讓他鑽鑽,好生給個教訓,不想張瀚竟就這樣服了軟,委實出人意料。
張瀚彎著腰,卻不見林楠叫他起來,氣的牙都要咬斷,若不是知道這小子破壞力驚人,若不是怕他壞了四皇子的好事,若不是知道但凡參與了奪嫡的皇子,若是失敗,身周附庸的勢力必會被新皇清理殆盡,他打死都不會向著小子彎腰。
卻聽林楠終於開口道:“張兄何必如此客氣,不過是小小誤會罷了。”
於是恨恨起身,再一抱拳,大步離開。
林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惚:似乎有什麼東西,很不對勁啊……張瀚怎麼會變得這麼軟乎了?
他原是聰明絕頂的人,站著微一思忖,便有了大概的結論:無論是皇孫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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