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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平視著前方，看上去平靜又乖順，還透著天真，她彷彿一個調皮的孩子，僅僅是覺得這樣很好玩。

沈星柏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ldo;果果，&rdo;他神情凝重地叫她，&ldo;把它放下。&rdo;

她置若罔聞，拇指一動，扣動了扳機。

&ldo;滋‐‐&rdo;

一串水柱迸出來，淋了她滿頭。

許果木然地瞪著眼睛，任憑水滴沿著眉毛，在視線前淌下。

沈星柏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水，他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她抱進了懷中。

&ldo;不要這樣。&rdo;

b

夜半更深，萬籟俱寂。

沈星柏躺在床上，睜開了一雙眼。

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在響，他卻醒了過來，像是一根弦在他的腦海中繃著，忽然發出了悲鳴。

他在寂靜中躺了一會兒，然後，下了床，開啟房間門。

還穿著睡衣，站在門前的女孩，沒有防備地一怔。

&ldo;吵醒你了嗎?&rdo;

沈星柏搖搖頭，牽住了她涼涼的雙手：&ldo;怎麼沒在睡覺?&rdo;

她吐了一下舌頭，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ldo;講故事給你聽，好不好?&rdo;他便哄著她，陪她回了房間，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蓋好了被子。

沈星柏拿起床頭的《小王子》，垂頭翻了幾頁，目光一動，投向了旁邊的垃圾桶。

新換的垃圾袋裡空蕩蕩的，只有一隻藥盒，那包裝他是認識的。

他放下書，撿起那隻藥盒，翻轉著，往裡面掃了一眼。

&ldo;今天的藥沒吃嗎?&rdo;沈星柏柔聲問她。

許果抿著嘴唇，靜了一陣：&ldo;我不想吃了。&rdo;

每次吃完，她都由衷地感覺自己好了起來，可是等藥效過去後，那種隨之而來的深深的失落感會讓她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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