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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
薄聿做慣了賣乖討好的事兒,幾步走到郜宿身邊,恭恭敬敬行禮:「大師兄好,」然後抬頭就笑。
郜宿本要斥責兩句,奈何一見小師弟這「乖順」的模樣就沒了氣,抬手戳了下薄聿的腦袋,「早就提醒你不要亂跑。」
「是是是,師兄所言有理。」薄聿垂頭聽訓,但左耳進右耳出,下次還敢。
這邊諂笑著敷衍過去,而後目光一轉,就落到郜宿身邊的人身上。
對方一身玄衣,衣領處勾勒著繁複的銀線,容色清雋,只是眸色冷冽,好似萬事萬物不入心。
「這位是,合歡宗宗主澧情。」郜宿一開口,薄聿挑眉,原來合歡宗宗主就是這位啊。
念及這位與自家大師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薄聿規規矩矩施了一禮,「久聞宗主大名。」
澧情其人性子極冷,只嗯了聲,不過那眼神一直盯著薄聿手裡的小娃娃。
郜宿因此多看了那娃娃一眼,「它是誰?」
「一個有意思的小傢伙而已。」薄聿笑笑,但是身後斂玉宗的弟子卻不肯了,斂玉宗一直依附於合歡宗,他們見宗主澧情在,便忙不迭地告狀,「這妖物分明是我們先抓到的,偏生有人來搶,縱然是玄天宗的人也不能這樣跋扈啊!」
「就是,我們追這東西已經許多日了,臨了卻落得一手空。」
一見斂玉宗的人開口,那碧凌谷的也打斷開口道:「哪裡就是你們斂玉宗先抓到的,若不是我們碧凌谷佈下天羅地網,這妖物哪裡就能被你們截住?」
「正好玄天宗的大師兄和合歡宗宗主都在,不若評評理,這到底如何處置?」
幾句話將郜宿和澧情都牽扯進來了,薄聿心下想笑,面上卻作出一副無奈模樣,「不過一個小傢伙,倒勞得諸位這樣群情激奮……」
說著他手掌一翻,手心便多了幾張符籙。
「這小東西有些邪性,我興趣多些,不若這樣,這裡有幾張中階符,以此換這小東西。」薄聿將符籙遞到諸人面前,「多是定神符、遁形符,但效果尚可。」
碧凌谷和斂玉宗的弟子有些猶豫,薄聿就這麼隨便拿出一沓,少說也有十來張,瞧著就是大手筆。他們中大多是劍修,加上這百年各大宗門符修和丹修越發珍稀,許多修士外出歷練,符籙丹藥捉襟見肘,著實尷尬。
這甫一看見將符籙當廢紙散的,還是中階的,便有些不太信任。
斂玉宗弟子一個個往澧情面上瞧,澧情往薄聿手上瞥了眼,淡淡點頭,「確是中階,還是罕見的上品。」
澧情話音一落,碧凌谷和斂玉宗弟子便眼熱不已,盯著薄聿手裡的符籙,一開口竟也和善了幾分,「既,既然道友想要這妖物,便送予你了,只是這符籙……」他們本是尷尬,但這副一言難盡的模樣落到薄聿眼中就是別樣意味。
「嫌少?」薄聿看他們一眼,又摸出一沓往他們面前一送,「夠嗎?」
「夠夠夠!」一個個忙不迭地接過去。
也不管他們怎麼分,薄聿拎著小傢伙往郜宿身邊走去,「大師兄,要回去麼?」
話是這麼問,但是薄聿一雙眸子不住地往郜宿和澧情面上瞟,穿書過來這麼多年,他閒來都是拿話本子打發時間的,關於自家大師兄和這位合歡宗宗主的一些「艷情」他也看過不少。
如今話本子的兩位主角都在面前,他自然不能錯過,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簡直不要太明顯。
郜宿睨了他一眼,「先前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自然。」薄聿點頭。
「那還不識相走遠些。」郜宿恨不得將這看熱鬧的傢伙一腳踹開。
薄聿無奈地搖搖頭,「真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