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ldo;好。&rdo;

☆、第 34 章

一轉眼就入了冬，百鏡坐在臺階上看著院子裡頭白茫茫的一片雪景，臉上難得地露出凝重的表情。

一旁的屬下自覺地退下。

這已經是第幾次催了，然而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江南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好些時日，然而百鏡只是在這裡耗著，雖然在這裡他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林湛推著輪椅輾過雪地，在白色裡留下兩條長長的車轍印記。

她坐在輪椅上，像個小孩子坐在一張大方椅上一樣的瘦弱。她一直戴著斗笠，有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裡面的那個人其實已經不是她了，否則怎會幹癟了這麼多。

這麼多。

他寧願裡面真的換了個人。然而卻又明確地知道，那個就是她。

他換上了一個嬉皮笑臉的表情，輕浮地吹了一記口哨，&ldo;大冷的天專門出來看我，莫不是太想我了？&rdo;

初晴啐了他一口，&ldo;呸，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麼？&rdo;

輪椅停在臺階下，與他面對面。他只能看見她身上厚厚的毛毯，甚至連她的手都沒有見到。

&ldo;還不打算回去嗎？&rdo;

江南的形勢不容樂觀，一個不小心，他這一年來的佈置便都付諸流水，再想重來，可要比第一次難上百倍。

安臨說，她也就是這麼十幾天的事情了。他想著，怎麼樣也得送完她最後一程吧。

何嘗不知道他再拖下去變故會越來越多，只是這個時候棄她而去，怎麼忍心？

他嘻嘻一笑，故作輕鬆，&ldo;再等等吧。&rdo;

初晴嘆了一口氣，&ldo;你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的，只是浪費時間。&rdo;

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氣死人！

百鏡忍不住狠狠地颳了她一眼，&ldo;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當我是為了誰啊！利用完我就把我往外踹，虧你做的出來！&rdo;

他的好意她怎會不理解，只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

&ldo;回去吧。&rdo;她堅持。

他看向她，即使斗笠遮卻了一切，他什麼都看不見。

&ldo;有時候我在想江南那一出是不是你弄出來的。&rdo;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的巧合，偏偏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江南出現動亂，讓他剛好不得不錯過她的死亡，不能看著她入棺。

初晴聳聳肩，用無辜的口吻道，&ldo;我現在都這樣了，哪有那麼多的壞心思。&rdo;

百鏡嗤之以鼻，&ldo;平時好好做人的話，這會兒也就不至於變成放羊的小孩了，說什麼我都不信你。&rdo;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摸摸鼻子，然而那手上戴著厚厚的手套，看不見肌膚。

她有那麼壞麼？

然而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她自己給他做了安排，&ldo;明天啟程，快馬加鞭的話，二十來天的話就能趕回江南，還是來得及的，再拖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rdo;

在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上，她一直理智得像個非人類。

這些他何嘗不知？他咬咬牙，&ldo;大不了，再重來一次就是了。&rdo;

她心中感動，卻知道這樣太過愚蠢了，只裝作嫌棄的口吻，嗤了一聲道，&ldo;這樣也太傻了，而且也沒有意義。你在這裡浪費一天，我的命能長上半個時辰麼？&rdo;

百鏡這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心裡背的厲害，&ldo;你這女人心是什麼做的，這麼硬！&rdo;

&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