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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手,那撮毛又翹起來。
謝權很乖地抬手按住那撮毛,給自己理順頭髮。
溫逢晚確定他的神情沒有任何異常後,放鬆下來,「我去整理一下客臥。」
謝權臉上的笑意未褪,跟在她身後進了客房,懶洋洋靠著門欄,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逢晚做好心理準備,「你想說什麼就說。」
謝權直起身,收起悠閒散漫的姿態,「溫逢晚。」
「嗯?」
「你剛才的樣子很可愛。」他垂頭,額前的碎發耷落,聲音很輕,「以後面對我的時候,能不能,別壓抑自己了。」
你其實可以,不那麼成熟大度,沒必要事事優秀,你只要過得快樂就好。
所有人都以為那副溫柔成熟的外表是真正的她。只有謝權,看出她的壓抑和偽裝。
溫逢晚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回答。
謝權靠回了門欄上。明知道她聽見了,卻不急於得到回答。他輕飄飄添上句:「你答應的話,我就原諒你對我動手動腳了。」
溫逢晚沉重的心情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
溫逢晚先回了臥室。
進屋前,謝權坐在沙發裡看手機,看得很認真,她想了想,互道晚安可能會讓他自我陶醉,於是一聲不吭進了屋。
進屋沒多久,門外響起腳步聲,很規律的一段聲響,突然在她房門前斷了。
然後,過了半分鐘,謝權敲響門:「我睡覺睡得不死,有事可以叫我。」
溫逢晚抱著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知道了。」
謝權進了隔壁屋,走廊中陷入沉靜,她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
雖然重逢以來,兩人都默契沒有提及以前的事,但溫逢晚總覺得有道屏障擋在他們面前,一旦想起謝權是她告白卻未得到回應、相當於被拒絕的物件,她就有種莫名的尷尬和不自然。
好在謝權像是將當年的事全然忘記了一般。
閉口不提,也是給彼此留有餘地。
溫逢晚越想越睡不著,反覆調整了許多次睡姿,最後平躺望著天花板。
忽然,走廊中又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謝權出了房間,大概是向客廳走。
溫逢晚有些口渴,想出去喝杯水喝。翻身下床出了門,她刻意放輕腳步,走到走廊拐角。
客廳中僅開著沙發旁邊的落地燈,謝權坐在地上,笨拙地給受傷的嘴角上藥。
沒有人在旁邊,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彷彿感知不到疼痛。
溫逢晚記得高中時謝權不止一次打架被教導主任逮住,每次打架的原因似乎都與她有關。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高三臨近畢業,有小道傳言說她成績下降是因為和對面職高的大哥談戀愛。
那位大哥放學堵在門口,追了半年得不到回應,大哥滿嘴惡言:「那些人傳的和真事似的,說老子和你上床,什麼姿勢都有,說的和真被我操過——」
話音未落,謝權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
那次他沒討到好,臉上的傷口比今天嚴重,被教導主任拎到辦公室口頭教育,少年漫不經心望著門口,一臉不知悔改的模樣。
溫逢晚靜靜在原地看了幾分鐘,轉身走回房間。
……
腦子裡很亂,折騰到凌晨兩點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謝權來敲門,溫逢晚在內建衛生間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出去。
謝權在接電話,民警的工作效率很快,一晚上基本摸清了刺青男最近接觸的物件。
其中有一位是申城電視臺的節目製作人,叫李長海。但刺青男咬死不認,掌握的線索太少,警方只好按照鬥毆滋事扣押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