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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跳了跳,不樂意道:「你拿我的雜誌墊櫃子。」
溫逢晚遲疑地低下頭,瞥見手邊的雜誌,「——不止。」
謝權咬牙切齒:「你敢拿它墊泡麵就試試。」
咬牙的幅度太大,扯痛了傷口,他的兇狠表情不到位,看起來有點滑稽。
溫逢晚鎮定地拿出棉棒沾上碘伏,微微靠近他幫忙消毒,碘伏比酒精刺激感小,敷在傷口處幾乎感覺不到疼。
溫逢晚又特意放輕力道,但被服務的人還是很嬌氣:「疼。」
溫逢晚俯身平直盯著他,「剛才你可以不動手的。他們要找的人是我。」
兩人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眼神波動。謝權的黑眸無波無瀾,沒有絲毫的動搖,「我不動手,看著他揍你?」
溫逢晚覺得事情應該發展不到這個程度。
謝權自始至終盯著她,用指尖蹭了下上好藥的嘴角,很不理解的樣子,「看你被揍的破相,下輩子沒人要,然後賴上我?」
溫逢晚太陽穴一跳:「你想太多。」
謝權慢條斯理拉長語調:「別仗著我寵粉,就為所欲為了啊。」
第11章 我的偶像。
這麼囂張不正經的話也只有謝權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溫逢晚真想摸摸他的臉頰,每次說這種話時難道不會感到害羞嗎,哪怕一絲絲也行。
溫逢晚轉身將棉棒丟進垃圾桶,安靜收拾著藥箱,「民警有說那群人的來頭嗎?」
謝權搖頭:「沒那麼快,他們看起來經常幹這一行,被帶回去也不一定說老闆是誰。」
溫逢晚站起身,由上至下看著他:「你覺得,會是周家人嗎?」
單人沙發這塊地方面積狹窄,溫逢晚站在沙發旁,遮住大半光線,覆蓋下來的陰影像是將他整個人圈在了沙發裡。
謝權仰靠在椅背上,伸長手臂拉住她的衣袖,慢吞吞將人往右拉,直到遮住另半邊的光。
溫逢晚不明所以:「你在幹什麼?」
這樣,整個視野裡就都是她了。
謝權勾唇漫不經心笑了聲,答非所問:「你覺得可能嗎?」
溫逢晚仔細想了想,「我回國以來沒有和其他人產生過糾紛。」
謝權篤定道:「他們不傻,告你之前找人把你揍一頓,這不等於給你翻盤的機會。」
本來周連清自殺的事情就和她沒關係,仗著受害者的名義胡作非為,再加一條蓄意威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逢晚若有所悟,「你說的有道理。」
說完,她準備回屋整理一下週連清就診以來的記錄給祝恆發過去,轉身的瞬間手腕被拉住,她腳下不穩,險些往後傾倒。
腿彎抵住沙發扶手穩住了後傾的身子,溫逢晚盯著手腕上那隻手,目光順著手臂往上挪,停在了謝權的臉上。他眉心緊蹙,冷著臉:「你打算把我晾在這?」
溫逢晚垂下眼皮,覺得把人晾在這是挺不好的。她思索片刻,真心誠意發問:「要不,我幫你叫輛車送你去酒店?」
謝權臉部的肌肉繃得無知覺了。他其實不太理解,一個單身未婚女人在經歷了那種情況後,怎麼還能如此淡定地獨居。
謝權深呼吸幾次,儘量保持正常人的語氣:「他們能進到小區,肯定知道具體樓層。」
經他一提醒,溫逢晚想起門衛遲疑刺青男那夥人是她親戚的話語。小區安保嚴格,外入車輛必須報上戶主的名字和單元樓層,經過核對才能放行。
所以,那群人一定知道她的門牌號。不達目標,很有可能捲土重來。
謝權掀了下眼皮,非常冷漠地陳述一個事實:「剛才,你竟然還想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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