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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憑睢在長篇大論的浪漫場景描述中找到了一句「只可惜,她得到的竟然是拒絕」,滿意地退出了帖子,同時敷衍唐郢擇:「哦。」
唐郢擇:「……」和誰當朋友不好,趕著和他做朋友找虐,唉。
臺上,主持人報完了節目,優雅退下,而幕布緩緩拉開。
前面兩個節目都是樂器類,儘管水平都不錯,但難免讓人產生疲乏感。
不少人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舞臺上。
幕布完全拉開。
一陣輕緩而流暢的琵琶聲突然響起,隨即節奏明快起來,嘈切錯雜,玉珠走盤。
原本昏昏欲睡的觀眾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手裡的事情,沉浸在了音樂裡。
賀憑睢猛地抬頭。
聽得出來樂譜做了一些改編,但是演奏的風格和曲調幾乎是不變的。
賀憑睢聽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會認錯。
臺上演奏的人,就是當年他在月照梨花遇到的那個小朋友。
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特效移到了另一邊。
賀憑睢也看清了臺上的人是誰。
青年坐在貴妃椅上,胭脂紅的長袍襯得他越發的白,長發隨意的散落著,唇上點了妝,垂眸彈奏的時候神情柔和,無端勾人。
偶然抬眼掠過,卻能見他眼神清明又疏離。
宛若跨越時空而來的神明。
想要臣服,又想要褻瀆。
賀憑睢一眼就認出來那人是誰。
孟聽鶴。
唐郢擇的聲音恰好在這時候飄過來:「你看,我就說你肯定喜歡,那美人叫什麼來著,我看看,孟聽鶴?還怪好聽的。」
賀憑睢沒有理他,眼睛死死地看著臺上。
這時候,其他三人也開始彈奏。混雜著四種不同風格的樂器,卻配合得極完美。
即使是不愛音樂,不接觸古典樂器的人,在此刻也完全沉浸其中,甚至閉上眼有些陶醉。
過了好一會,賀憑睢聽到後面傳來接二連三的吸氣聲。
「臥槽,這他媽……叫花瓶?那些罵他的人有事嗎?」
賀憑睢很贊同這句話,不過他沒空去看論壇上那些質疑的甚至反對的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他不想錯過這場表演。
臺上有四個人,儘管其他三個人的表演也很出色,但賀憑睢完全沒有注意他們,他的注意力都在孟聽鶴身上。
餘光裡,賀憑睢看到前排有一個穿著小西服的男生,不像其他人一樣沉浸音樂,反而像是座椅上有刺,不斷扭動和起身。
顯得很莫名其妙。
……
那個男生正是丘軒。
他的節目在孟聽鶴之後的兩個。
他臨到表演還離開後臺跑到觀眾席,就是想親眼看孟聽鶴出醜。
畢竟一個沒有任何才藝的人,練個一個月又能怎樣,說不定只能隨便彈幾句,甚至直接彈錯。
不對,孟聽鶴甚至沒有練夠一個月,畢竟他參加了那個聯合專案,忙得要命。
想到這個,丘軒又是一陣咬牙。若是他能夠參與那個專案,他在丘家站穩的籌碼也會多一個,誰能想到,他都低聲下氣去求那個程教授,對方居然說以他的能力很難跟上專案,建議他從適合自己的小專案練起。
丘軒氣的要命,但又沒辦法反駁,因為他的成績確實算是吊車尾。
孟聽鶴倒好,輕輕鬆鬆就參加了專案。
丘軒心裡又罵了幾句,等到了節目開始。
看清檯上的孟聽鶴之後,丘軒又是酸得一陣咬牙。他那套長袍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琵琶也是極品紫檀的,都是有錢都不一定能拿到的東西。
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