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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沉寂過後,韓樅開口道:「宮先生很瞭解我,我的確不會犧牲自己的本心,不太能夠接受自己為了達到目的,去利用一個無辜的人。當然,我不是良心不安,只是覺得不恥。」
「但……」他微微偏頭,苦澀地笑了笑:「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是。」尤繼姚說,「抱歉,我——」
韓樅抬手打斷了他,靜了靜,轉頭看向宮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宮先生身邊有位很厲害的催眠大師。」
宮先生挑眉,撥弄佛珠的動作沒有停,慢吞吞地說:「是啊。」
「您當年為了讓季先生走出心理創傷,強行抹去了他的一部分記憶,然後往他的大腦裡『植入』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韓樅說,「我記得沒錯吧。」
宮先生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湊近少許,警告韓樅:「過去那麼久的事了,就不要翻出來講啦!被他知道我就死定了!你給我忘記,知唔知啊!」
韓樅笑笑,說好,頓了頓,提議:「宮先生可以嘗試對我使用這個辦法。」
「不行,」宮先生立刻拒絕,「大師說這種手段是很缺德的,我還想長命百歲,不能再做有損陰德的事情了。」
「不會的。宮先生現在在做的事,若是成功,功德可抵十年慈善募捐。」
韓樅看著宮先生,沉聲說:「前提是,我要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如果不記得某些事了,我想,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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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我居然偏愛狗血(蘇駱對不起555)
第59章 從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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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晚八點,徐燕應邀參加表姐的生日會。
生日會在市中心的一家高階西圖瀾婭餐廳舉辦,所有人都情緒高漲,只有徐燕坐立不安,彷彿缺氧似的難受。
四周氣氛熱絡,嘈雜聲不斷鑽入她耳朵裡,徐燕心不在焉地回應著親戚們的寒暄,腦中不斷閃現今天中午,蘇駱失魂落魄地蜷縮在醫院盥洗間角落裡的樣子。
韓樅在病房住了五天,情況已趨近穩定。徐燕白天前去探望,臨近中午,她讓助理給韓樅點了一份清粥,和幾樣對身體恢復有所幫助的養生湯。
等待間隙,韓樅讓徐燕給副總以及幾位高層管理一一發去簡訊,通知他們2分鐘內上線開會,而後,韓樅拜託她為自己開啟筆電、在抽屜櫃裡幫他找到藍芽耳機。
做完這些,徐燕吩咐助理把手機鈴聲調成靜音模式,然後搬來一條椅子,坐在床邊專心地進行會議記錄。
視訊會議持續了半個小時,在此期間,助理接到了來自外賣員的電話,輕手輕腳地退出去,把外賣拿了進來。
稍作一提的是,助理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蘇駱。
看見韓樅在工作,蘇駱愣了一下,站在床尾半米外的空地上,表情呆滯了幾秒,才好像記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把手上提著的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對徐燕點了下頭,轉過身去,似乎打算立刻離開。
韓樅這時對螢幕那邊的幾位公司要員說「稍等一下」,抬起頭,拿下一隻耳機,說:「小舅舅」,問他:「你要走了嗎?」
徐燕和蘇駱離得很近,她看見蘇駱嘴唇輕微顫抖著,像是丟了魂似的,木納地點了點頭,抬腳要繼續走。
「小舅舅,」韓樅突然抓住他手腕,沒話找話地說,「你吃飯了嗎?」
不知為何,徐燕在看著蘇駱的眼睛時,感到心臟被人一把揪住,呼吸困難了起來。
很奇怪的是,蘇駱並沒有在哭,表情甚至稱得上平靜,但徐燕就是莫名其妙地、幾乎是篤定地覺得,蘇先生在難過、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