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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呼‐‐&rdo;饒束鬆了口氣，重新幫他蓋好被子。

張修：&ldo;……&rdo;

他以一種相當不可思議的眼神瞧著她, &ldo;於是你以為發生了什麼?&rdo;

&ldo;沒有，&rdo;饒束把雙手放在臉上，手指遮住眼睛, 笑著說，&ldo;我只是那個, 條件反射。&rdo;

&ldo;即便如此, &rdo;張修慢悠悠地反問, &ldo;你的條件反射物件不應該是你自己嗎?&rdo;

&ldo;哈?&rdo;她分開手指, 眼睛從指縫間露出來，眨巴眨巴，&ldo;不是吧?!&rdo;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自己身前的被子，低頭瞅了一眼。

看完，轉頭瞪他，&ldo;你又唬我!&rdo;

張修淺笑，&ldo;你又沒失憶，這樣都能被我唬住，側面證明我的唬人功力非常出色。&rdo;

饒束嘴硬，&ldo;我剛醒，腦子迷迷糊糊的，當然好騙啦。&rdo;

&ldo;無論是不是剛醒，你都很好騙。&rdo;

&ldo;哪有!&rdo;她合攏手指，遮住雙眼，說，&ldo;也許只是在你面前才顯得好騙，平時我可是很聰明的。&rdo;

旁邊的人輕笑出聲，&ldo;那麼，聰明的你，知道我昨天是怎樣把你搬回來的嗎?&rdo;

&ldo;……反正，反正不是抱回來的，我沒感覺到有人抱我。&rdo;

&ldo;當然不是。&rdo;張修輕哼，&ldo;就算你想要我抱，我也抱不起你。&rdo;

&ldo;叫你平時不吃飯吧!這就是不吃飯的後果，沒力氣。&rdo;饒束藏著眼睛，一本正經地教育他。

&ldo;不過……&rdo;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記得上車之後，他抿著唇幫她擦眼淚的場景。

在那之前的事情，掛掉電話後發生了什麼，她好像真的想不起來了。

張修悄無聲息地伸出手指，拔下她的一根頭髮。

&ldo;嘶‐‐&rdo;饒束把雙手從眼睛處拿開，轉頭看他，&ldo;你拔我頭髮幹什麼?&rdo;

&ldo;白髮。&rdo;他說著，半坐起身，抽了張紙巾，把她那根白髮放在紙巾上面。

饒束扯了扯他的衣角，開口之際，有點猶豫，&ldo;我……&rdo;

&ldo;聰明的你，想不起來了是嗎?&rdo;張修背對著她，摺疊紙巾，拿過鬧鐘，壓在上面。

他的口吻就只是尋常的閒聊口吻，沒有夾帶其他意味。饒束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

&ldo;嗯。&rdo;她小聲，放開他的衣角，&ldo;我忘了。&rdo;

在那可怕的幾分鐘……抑或十幾分鐘……甚至更長時間裡，我把自己弄丟了。

不是意識稀薄的狀態，而是毫無意識的狀態。

這樣一個我……

&ldo;很乖。&rdo;他順口說，&ldo;在你忘掉的那部分裡，你很乖。&rdo;

饒束抬頭，又伸手去扯他衣角，&ldo;你說什麼?&rdo;

張修仍背對著她，抽了另一張紙巾在擦手。

她固執追問：&ldo;你說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