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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言靈說：&ldo;沒，我隔壁班同學。&rdo;柳靖說：&ldo;你們認識?&rdo;

她說：&ldo;她是我畫畫班老師。&rdo;文釗拍了拍身上的冰渣，說：&ldo;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槓上的。&rdo;

柳靖笑著說：&ldo;那可真巧。&rdo;蔣言靈說：&ldo;文老師，你一個人來滑雪?&rdo;

文釗說：&ldo;和美院幾個研究生一起來的……嘿!看過來!這我學生!小美女!&rdo;

文釗突然朝身後一堆人大喊，一大群男男女女回頭跟蔣言靈打招呼，紅紅藍藍的蔣言靈也認不出誰是誰，她對文釗說：&ldo;那我不打擾了，再見文老師。&rdo;她跟柳靖滑了出去，沒注意到身後有人的視線追隨。文釗歸隊，看一個人在發愣，問她：&ldo;久了沒回來?不適應國內?&rdo;

她搓了搓手說：&ldo;沒有的事兒，誒，你和那學生，怎麼認識的?&rdo;

文釗說：&ldo;之前滑冰撞上的，然後又進了我的畫畫班。&rdo;她若有所思，文釗說：&ldo;現在小年輕談戀愛都挺健康啊，滑冰爬山賞秋葉，也不唱歌彈琴看電影了。&rdo;

那人沒說話，半晌兩人都尷尬了，文釗說：&ldo;走吧，再不動起來身體就凍硬了。&rdo;

她跟著人群走了，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柳靖兩人離去的方向。

蔣言靈和柳靖回歸大部隊，大部隊在玩冰上雪仗，馮家一看她們進來，說：&ldo;女生陣營又多兩個!柳靖叛變了!柳靖叛變了!&rdo;

那邊的男生喊：&ldo;靖哥哥!是個男人你就回來!&rdo;

女生齊聲大喊：&ldo;柳靖叛變了!靖哥哥過來吧!!!&rdo;

蔣言靈也跟著起鬨，柳靖笑著滑到岸邊捏了幾個雪球，專門給女生做後備軍，立刻招來了對面男生更猛烈的攻擊。對面的男生們不從了，女孩的攻擊力越來越猛，他們乾脆直搗黃龍，將敵人的軍火庫一舉殲滅。

所有人都邊笑邊躲，蔣言靈縮到湖邊看他們鬧，一個人樂得偷閒。

六月，學校因為高考放了高一高二的學生兩天假，蔣言靈準備升高三，平日裡還是吊兒郎當的，以玩樂為主。

蔣言靈踩著露趾涼鞋去畫畫班上課，鞋子上面還有個塑膠花，穿著收口的藏青色休閒褲和無袖的白色吊帶衫，馮家說一看到她的褲子就想到黃土高坡。

她走進老舊的住宅樓一層，會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濁氣。上課的教室在一顆大樹下，經常會有落葉碎花掉進來。

文釗已經在裡面畫畫了，蔣言靈湊過去看，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她坐在湖邊，長發飄飄身材姣好。

蔣言靈問她：&ldo;你在畫什麼?&rdo;

文釗說：&ldo;一個女人。&rdo;蔣言靈跳上窗臺坐下，文釗皺眉說：&ldo;你擋著我的光了。&rdo;蔣言靈說：&ldo;你耽誤我上課了。&rdo;文釗將畫筆丟進水桶裡，漸出來的水滴落在她灰色的褲腿上。美術生的衣褲常年都有墨粉或是油彩的痕跡，文釗的手是五顏六色的。

窗外飄進了一朵殘花，落在文釗頭頂上，蔣言靈伸手幫她拍掉，文釗這時候腦袋一偏，剛好被蔣言靈打了個正著。

文釗回頭說：&ldo;你犯得著打我麼?&rdo;蔣言靈無辜的說：&ldo;我沒想著打你，我幫你拍花呢，喏，掉你腦袋上的。&rdo;

文釗悶悶不樂的，蔣言靈戳她：&ldo;文老，你心情不好?失戀了?還是期末掛科了?&rdo;

文釗拾起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