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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鋒凌厲,飄逸蒼勁,字如其人,漂亮又危險,充滿視覺性攻擊。
站在講臺的人神情冷淡,在男生們熱愛不好好扣扣子之中,他的校服釦子反倒扣得一絲不苟,整個人形象整潔。
鬱覺的五官偏深邃,人卻白淨,膚色跟人稱白無常的周醒有得一拼,他額前劉海偏長,零散附於眼瞼上方,眼形長而窄,又是琉璃眼睛,常年不笑,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冷峻的長相跟氣質頗為符合,他杵在那,跟個太陽能製冷機似的,颼颼地散發寒氣。
周醒目不斜視盯著他的臉看,鬱覺走下講臺,眉梢覆了冷霜,看向周醒的眼神放著冷刀子,彷彿他下一秒會把人撂倒在地揍一頓。
戾氣比周醒還重。
鬱覺走近後,周醒才發現他雙耳帶著對泛銀光的耳圈。
周醒被耳圈晃得發愣,不由摸了自己光潔如淨土的耳垂疑惑。
學神還有打耳洞的愛好?
全校都難找出一個有耳洞,還明目張膽戴顯眼耳飾的男生,班主任學霸們表情自然,看樣子應該所有人都知道學神戴耳圈,只有周醒不知道。
鬱覺坐回座位,迎對周醒的視線,說:「想看多久?」
周醒擺擺手,手肘撐在課桌,說:「我在仰望學神風姿。」
根據老師跟各位同學們提起的鬱覺是學神,除了學神,還是學神,讓周醒心裡烙印下,學習是他生命的一把火。
見到鬱覺本人,才知道,他看起來絲毫不像個三好學生,身上氣質像極了校霸。
周醒自詡算不上校霸,他僅僅是成績不理想,外傳的抽菸喝酒打架鬥毆,他很少幹。
學霸們一個個上臺介紹自己,臨近放學,介紹環節才堪堪結束。
班主任整理講臺的資料,嘴上囑咐:「同學們都已經簡單地互相瞭解過了,之後的日子,我們要好好相處,互幫互助。」
下課鈴聲還沒有響,班主任更沒說可以走,周醒按照慣例,起身往外走,人沒離開座位,校服衣角就被一股力道牽制。
力道源於學神同桌。
「幹什麼?」周醒不解地看鬱覺,順嘴打趣,「你要請我吃飯嗎?」
鬱覺面色無異,眼底清明:「還沒下課。」
「什麼?」
周醒直視他那雙平靜無波瀾的眼睛,潛意識中感覺到是因為什麼,可週醒早退慣了,因為早退時間貼近下課時間,老師們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你想早退?」
周醒奇了:「這都快下課了,也沒什麼事了,我怎麼就不能走?」
鬱覺:「鈴聲沒響,老師沒說下課,你就不能走。」
周醒拍下額頭,心在抓狂,他同桌是魔鬼吧?
班主任如同往常不拖堂,話講完,鈴聲響起,一切時間掐得剛剛好。
「下課。」
一聲氣足磅礴,學霸們齊齊鞠躬喊老師再見。
鬱覺的手在班主任說下課那刻鬆開,連話都沒有跟周醒多說一句,推開課凳,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走廊人流多,他離開教室後,一下子就看不見人影。
周醒望著泱泱學生,大部分學生結伴同行,有個學生跳躍到一個男生旁邊,親暱地將手臂架在男生肩膀上,笑嘻嘻:「同桌你怎麼不等我。」
「操,神經病啊,嚇我一跳。」男生心不在焉,沒注意人群流動,被突然跳起來的學生發生肢體接觸,他駭然。
兩人停留於原地,都恰好背對周醒,
學生:「誰知道你膽子這麼小。」
男生懶得多說,好兄弟地把手臂也架在學生身上:「走,請你吃飯。」
周醒指姆摩挲著衣角拽出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