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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只好由他去,自己天天在家中祈禱罷了。
“其實我很自私。”範閒看她眉梢的憂愁,忽然平靜自省道:“每當有什麼我一個人極難承擔的事情,我都願意告訴你,表面是信任,實際上或許只是想找個人分享壓力。但卻總沒有想到,其實這種壓力對於你來說,是一種更大的痛苦,至少我還有你可以傾述,你又能像誰說去呢?比如我的母親是葉家的女主,比如我馬上要去皇宮偷東西。”
若若略帶一絲愁苦看了他一眼:“信任與壓力,兩相抵銷,我還是歡喜哥哥不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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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仍然在進行,重新劃界的工作進行的十分艱難,本來在範閒遞上去的分析案宗支援下,慶國鴻臚寺具體負責談判的官員異常強硬,有幾次都險些逼著北齊使團在文書上畫押,但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北齊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北齊的使團一直厚顏無恥甚至是歇斯底理地拖著,似乎是想等待著什麼。
這種陰謀的味道,馬上被經驗豐富的鴻臚寺少卿辛其物嗅了出來。這天下午,一場毫無進展的談判結束之後,他捧著一個小茶壺,看了範閒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來。一路之上都有官員向這兩位正副使行禮致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清靜點兒地方,辛少卿有些疲倦在嘆了一口氣說道:“範大人,你有沒有覺得什去事情有些異常?”
對於此決談判,範閒雖然抱持著觀摩學習加鍍金的正確態度,但畢竟從興至尾都在參與,範閒也覺得覺得頭齊使團的態度變化有些奇怪。但如果說對近增加了了什麼可以倚仗的籌碼,那此時也應該擺出來了,斷不至於還在談判桌上幾近無賴般的拖著。
他想了想,忽然眉頭皺了起來:“只怕北齊現在正在想辦法獲得某些籌碼,以方便用在談判桌上。”
辛少卿看著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今晚我會入宮面見聖上,請聖上頒旨,令檢察院四處協助鴻驢寺工作,不找出北齊方面究竟在想什麼,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範閒靠在欄杆了,眯眼沉思,心想北齊在想獲得什麼東西呢?毫無道理的,他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監察院設定在北齊的間諜網,想到了那位北齊不已經潛伏了四年的言冰雲言公子。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辛少卿和聲說道:“我今夜入宮,但畢竟走明面上獲取的東西比較少。範副使,此時你不能再藏拙了。”
範閒苦笑,心想對方肯定以為上次的卷宗是父親的暗中力量幫助獲得的,但天知曉、父親暗中替皇上打理的那些力量,連自己都從來沒有接觸過。不過想了想,他覺得確實需要去問一下,至少要保證言冰雲在北齊方面的安全。
當天夜裡,在那個隱秘的小院之中。範閒召來了王啟年,對他講述了自己與辛少卿的擔憂。王啟年的臉色反應讓範閒有些不祥的預兆。
“院裡已經有八天沒有接到烏鴉的請安了。”王啟年的眉頭皺得極緊。
“這種訊息應該不是你這個層級能知道的。”範閒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也不去問你怎麼知道,我只是想透過你提醒一下院裡,讓北齊那邊注意一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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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年插了搖頭:“都是單線聯絡,如果斷了,很難再續回來。何況言公子身為北齊密諜總頭日,如果他都出事,再聯絡也於事無補。”
“無論如何,要提醒他注意安全。”範閒的眼裡時過一絲寒色,他不喜歡因為國家的利蓋而放棄任何一個人,尤其是那位言冰雲,身為高官之子,潛伏四年,犧牲良多。如今的範閒早已經將自己視作慶國的一份子。監察院的一份子,自然而然的,對於未曾謀面的言冰雲。有一種敬畏。
範閒想另外一件事情。平靜地望著王啟年:“我有一項任務,不過不能經過院裡。我希望可以尋求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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