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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狠勁吸口煙，腳步顯得不自然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雙手打著手勢，在地毯上留下一路難聞的褐色髒斑。

&ldo;資訊少了點。&rdo;莫恩斯說道。他無法如願控制住他的聲音。他越來受不了格雷夫斯的樣子了。他的香菸和克利奧帕特拉的糞便的臭味合到一起，讓莫恩斯越來越噁心。他乾嚥了幾口，努力忍住心頭的怒火，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ldo;我是指，畢竟你期望我放棄這裡的一切，只信任你的話。我到底為什麼應該這麼做呢?信任?信任你?&rdo;

他立即為最後的兩句話後悔了。他不想向格雷夫斯承認他對他的強烈仇恨，雖然格雷夫斯肯定也知道。但格雷夫斯還是沒有反應，繼續平靜地踱著步，用近乎同情的目光凝視著他。&ldo;你讓我失望，教授。如果你允許我這麼說的話，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莫恩斯，你真相信，我好不容易花數月時間打聽到你的地址，驅車穿越半個國家，就為了惡意地捉弄你一回嗎?&rdo;

他搖搖頭，將菸嘴湊近嘴巴，灰色的濃霧又遮沒了他的臉。莫恩斯奇怪地感覺格雷夫斯的頭發動得也不真實，像一窩細細的、扭動的蛇蟲。這效果肯定也是籠罩他的頭顱的灰色煙霧造成的。

&ldo;我不知道我該相信什麼。&rdo;莫恩斯說道，&ldo;在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那一切之後，你真指望我會信任你嗎?&rdo;

&ldo;那麼，我說的是否事實，這個問題也是多餘的了。&rdo;格雷夫斯冷笑著回敬道。莫恩斯頓時覺得他的牙齒比以前歪了許多。牙齒有黃斑，牙後面舌頭所在的位置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蠕動，想出來。&ldo;我可以多告訴你一點，但不能告訴你很多。你要是接受我提供的工作，跟我走，你就會理解我為什麼要保密了。眼下我只能告訴你，事關一項極其重要的研究專案。一旦我們成功了‐‐我對此從未懷疑過，那你收穫的榮譽和科學界的承認將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還有什麼好多考慮的呢?就算不是為了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你至少也應該想想這個機會。我指的是一項真正偉大的科學發現。也許是現代考古學誕生以來最重要的發現。一旦你的名字跟相關的文章和專業書籍一起出現，你會得到徹底的平反。更別提歷史書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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