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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時還要去火車站接那些除了傷害你、做不出什麼好事來的客人。&rdo;莫恩斯說道。

他從湯姆臉上看出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顯然小夥子沒聽懂這句話背後的歉意。他迷惑地望望他，又盯了路面一會兒，聳聳肩說道：&ldo;不是經常。我們這裡很少有客人來，格雷夫斯博士請一支運輸隊為我們提供需要的一切。&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不是很多。&rdo;湯姆又聳聳肩回答說，&ldo;食物，偶爾有幾樣工具……&rdo;他再次聳聳肩，&ldo;上禮拜運來幾隻大箱子，不過它們很輕。我相信箱子裡是空的。&rdo;

&ldo;空箱子?&rdo;

&ldo;那些箱子很奇怪。&rdo;湯姆證實道，&ldo;簡直像棺材，只不過要大得多。格雷夫斯博士親自監督卸貨，負責將它們運下去。&rdo;

莫恩斯警惕起來，&ldo;運下去?&rdo;

&ldo;運去博士的密室。&rdo;

&ldo;他帶你去那兒了?那你也知道格雷夫斯發現的是什麼了?&rdo;

湯姆支吾了一陣。他明顯地在迴避莫恩斯的目光，不難看出，當莫恩斯默默地等著他回答時，他感覺多麼不自在。

&ldo;不知道。&rdo;他最後說道，&ldo;他們在那裡發現了什麼東西，在一座洞窟裡，在很深的地下。我只知道這麼多。除了博士只有他最親信的同事才可以進入挖掘地點。&rdo;

&ldo;可你一定偷偷看過?&rdo;莫恩斯以輕微的親密口吻追問道。

這下湯姆在他的座位上扭動得更厲害了，莫恩斯明白他這回用對了口吻。年輕人很容易上當受騙。

&ldo;我沒看到多少。&rdo;湯姆承認道，&ldo;有一回博士忘記鎖門，我確實大膽瞟了一眼。是雕像。&rdo;

&ldo;雕像?&rdo;

&ldo;是刻在山崖裡的大雕像。&rdo;湯姆證實道，&ldo;還有文字。也許還有圖畫。&rdo;他哆嗦了一下，好像一股冰冷的風突然襲擊了他，雖然車子裡太暖和而不是太冷了，他的手指更緊地握住方向盤。&ldo;我說過了：我沒看到多少，我也不能呆太久。格雷夫斯博士對他的研究工作嚴格保密。我們不得談論。在營地工作的每個人都不得談論，其他的研究人員也不準。&rdo;

至少後者讓莫恩斯覺得不大可能。儘管他生命中的最近幾年是在主動流放中度過的，但他跟科研界同仁交往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太久，還沒有讓他忘記一切。科學家們喜歡拿他們的發現和進步自誇，講給每個想聽聽情況的人聽‐‐也常講給每個不想聽的人聽。

但湯姆還在一個勁地點頭，當他覺察到莫恩斯的懷疑目光時，湯姆補充道：&ldo;博士嚴格禁止，大家都遵守。我不能告訴您那是什麼工作，只能說他們發現了什麼東西，正打算將它挖掘出來。&rdo;他目光不安地瞟一眼莫恩斯的臉，&ldo;您總不會……&rdo;

&ldo;別擔心。&rdo;莫恩斯安慰他道，&ldo;我不會出賣你。&rdo;

湯姆放心了。&ldo;謝謝。只是……我相信博士一定很想親自帶您參觀他的發現。他為此十分驕傲。&rdo;

莫恩斯很難將&ldo;很想&rdo;一詞同有關喬納森&iddot;格雷夫斯的回憶結合起來。但他忍住了沒說什麼。他現在已經很瞭解湯姆了，肯定只要幾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