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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面說話:“你知不知道啊成玉,小時候我總故意惹悅容姐生氣,是因為我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現在我卻不敢再惹她生氣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楚成玉道:“因為小叔叔已經長大了。”
楚天賜聽後哈哈大笑,放開他的衣襟,拍拍他的臉,誇讚:“沒錯,不虧是從小跟在我身邊的混小子,有眼色,是的,我長大了,我楚天賜已經長大了!”
笑著笑著,突然安靜下來,“可我懷念小時候,那日子真是好啊,因為不諳世事,可以肆無忌憚地犯錯,因為不懂事,可以輕而易舉獲得別人的原諒,可以光明正大地宣佈,我長大了要娶悅容姐做媳婦,所有大人聽了非但不責備,反而笑得東倒西歪,催促著讓我去拉悅容姐的小手兒;可是長大了,什麼都變了,人一懂事,純真就失去,開始害怕別人的眼光,開始恐慌聽到別人的議論,所以隨波逐流地做人,將最初的夢想藏在心裡,不敢犯錯,不該輕易說愛,怕被人嘲笑,怕被人看輕……我老是說討厭楚在劫,厭惡他自私自利,其實是羨慕他,我羨慕他啊……”
楚成玉詫異,他從沒聽他如此說起自己的心事。
楚天賜注意到他神色有異,歪著腦袋問:“如果我說我愛悅容姐,你會看不起我麼?”
楚成玉嘆道:“就算小叔叔不說,我也早就看出來了,也知道你為此受了很多的苦,又怎麼會看不起你?”
楚天賜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我都做了什麼?”
笑容在他臉上一點一滴蜿蜒而出,如暈散開來的水墨畫,模糊地帶著厚重的滄桑,他說:“我漠視她被人傷害,冷眼看她被楚在劫威脅卻置之不理,甚至順水推舟將她送到楚在劫的床上……很多時候我可以阻止楚在劫,可我沒有這麼做,我就是要讓她在這條悖逆道德的感情路上越陷越深,最後不可自拔,那麼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我,我對自己說,沒關係,只有她最後能成為我的人,只要我能成為她最後的男人,其他的一切我都能忍,我還派人扮作雍軍去一線天伏擊蕭晚風,既可以殺了那個揹負我楚家血海深仇又覬覦她美色的男人,還可以嫁禍給楚在劫,離間他們的感情,到時候悅容姐對楚在劫悲痛絕望,徹底喪失了信任,走投無路時,就會投入我的懷抱……就算這樣,你也不會看輕我麼,成玉?”
楚成玉紅了眼睛,恨恨道:“我只怨老天無眼,不讓小叔叔如願!”
楚天賜聽後,伏案沉沉低笑。
機關算盡,最後還是一無所得,難怪楚在劫都忍不住罵他,沒用的孬種!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罵得多麼一陣見血的準啊,孬種,沒用的孬種!不敢義無反顧地追逐夢想,只敢在暗地裡醞釀悲情,還要用高尚的情操標榜愛的道義,說什麼愛是成全不是佔有,虛偽!做作!
可他只能怎麼做,必須得這麼做,如果他想得到她的愛情,就別無選擇。
有些事楚在劫做得到,楚天賜做不到。
如果他有楚在劫在悅容姐心目中一樣的地位,他也願意豁出一切去賭一場愛的生死。
可他是楚天賜,沒有楚在劫那樣與生俱來就能擁有她至死愛護的福分,他若想達成目的,只能踏著楚在劫做墊腳石,一步一步揉碎道德和情感往上爬。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二十一年了,他就這麼一個願望,想遂了自己的心,吻一吻她的臉。
“刀光劍影,爾虞我詐,塵世勞頓,如今才知,二十一年非,常為客。欲如歸雲,伴夕陽靜去,卻聞索命無常,冷笑破空。”
楚天賜肆意酌吟,慘淡一笑仍把酒,欲盡今生一點歡。
楚成玉想要勸阻,楚天賜長袖一揮,笑道:“杯酒在手,俗事休要再提,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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