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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線,映著青天白雲,碧色波光,絕美壯哉。
白蓮盡處,綠柳蔭下,一名女子與皇帝身旁的侍人站在一處。原本是看不真切的,卻不知怎的,一望便望見了,但真想細看時,卻又覺得什麼也沒看清,只見烏髮紗裙,宛若雲澤鶴。
斛射羅眨眼望了好一會兒,下意識地一扭頭,又去看皇帝身旁的皇后。皇后面紗垂落,冠落紅珠,華服雍容,裹得十分嚴實。
完全……不一樣哩……
“陛下,”斛射羅頗為困擾地抬手指著水岸問,“那位姑娘,是天朝的別吉嗎?”他的漢家話說得不太好,言辭中夾雜著胡語。
李晗一怔,循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見是墨鸞正與韓全在一處,不知說著什麼。
一瞧見墨鸞,李晗的神色咻地一下便緊了起來。
“那不是公主,”一旁的左僕射謝蘊忙笑道,“那是淑妃主。”
斛射羅琢磨著這句話,疑惑道:“是陛下的可敦?”
這一問,卻叫人尷尬。
草原人並不似中原,沒有那麼多禮教的約束,亦沒有中原這般看重正庶,那些汗王的妻室,一律呼為可敦,只在幄帳與牛羊上有些差別。但拿來此時此地稱呼,卻驟然顯冷。
謝公頓時有些尷尬,瞥了女兒一眼,所幸皇后謝妍被面紗遮去了臉龐,看不見她的表情。李晗瞅了瞅白弈,又瞅了瞅妻兒,亦是欲言又止。
斛射羅雖是胡家兒,淳樸不羈,卻也並非痴傻,自然瞧著這一幫漢人忽然都不說話了,必有其緣故。於是,他一半好奇一半挑釁地看著,偏不想叫漢人如意。天給你們的好水土,不像草原風沙日曝,你們的女人確實秀麗,但你也不用這樣遮著藏著吧,至於嗎?他心中憤憤然,臉上卻笑著,即時補了一句,“既然是陛下的可敦,為什麼站在那麼遠的地方?”
一語未了,滿座愈發神色詭異。
白弈又看了一眼斛射羅,不禁暗暗輕笑:這個胡人,有趣了。
李晗的臉上已十分不好看,猶自咬牙強忍。
裴遠瞥一眼白弈,見白弈眼底潛著笑,卻是打定主意不動聲色的模樣,便又抬眼看了看藺謙,而後也將眼簾垂了下去。
藺謙見狀,只得硬著頭皮來打這個圓場,話還未出口,卻聽皇后謝妍先道:“不如就——”她這一句卻只說一半。
大常侍韓全及時返了回來,在水榭外稟奏道:“馬場已備妥當,淑妃主請陛下聖駕。”
李晗不由得呆了呆,不知為何忽然有此一事。他與諸臣議定的,先禮之而後威懾,再後安撫,馬軍之行,那是明日的排程。
但那斛射羅聽到個“馬”字,早已歡喜得眉飛色舞起來。
天角流雲,在稀薄揚塵中彷彿裹了層金黃。駿馬交錯,馬背上竟然全是未及笄的少女,足有二十餘眾,人手一支長杆,正分隊擊鞠。滿眼雙環若仙,羽紗飄舞,和著驃騎如風,既威武奔放,又秀麗妍盛。
小小一隻鞠球在馬蹄間疾滾,一擊下,化作一道弧光掠過。馬背上的少女魚躍而起,翻身時長杆一揮。陽光耀目,那球卻似粘在杆上一般,勾,壓,挑,再擊出,瞬間便改了道,向另一方馳去。那少女卻似天生的鞍馬好手,在馬背上跳躍翻滾,穩穩當當。
這般景象著實令斛射羅大吃一驚,不由得瞪圓了眼。胡人自幼在馬背上生活,馬背上的身手自是了得,但他從未想過久居安逸的中原人,竟也有如此精湛的馬術,何況還是一群小姑娘。他正暗自詫異,忽然瞥見一道光影撲來,駭了一跳,抬手去截,不料掌心裡結實地撞了一下,卻將那鞠球兒捏在了手中。幾乎同時,三個明麗少女已驅馬到了跟前。
少女們就著馬背上先向李晗行了禮,便笑吟吟地來問斛射羅討那鞠球兒。
只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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