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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打電話到婚紗店找她,接電話的小姐卻告訴他今天衛雨棠沒有到店裡。
齊天佑放下話筒,一顆心忐忑不安。
棠棠上哪兒去了?她會不會以為他決定和她一刀兩斷?各種可能的情形不斷在他腦中閃現,讓他心焦得幾乎想去撞牆。
齊天佑扶著床邊的扶手試圖自己下床,但是雙腳才一站直,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讓他又跌坐回床鋪上。 可惡!他認命地爬回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他得把握時間休養,一旦他能順利下床,他就要直奔衛雨棠家找她。
他要親口告訴她,他沒有違背當初在麵攤前的誓言,今生,他只認定她一人。
第十章
傍晚,衛雨棠回到家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內,連她父母喊她出來吃晚餐也相應不理。
她呆坐在床邊,手中抱著那件她親手織給齊天佑的淡藍色毛衣,怔怔地望著它發呆。
他們的故事,就此結束了?
她這麼多年深情思念的劇碼,終於到了落幕的時候?
低頭看著在她膝上攤開的毛衣,衛雨棠用指尖細細撫過上頭的每一針,緊咬著唇,壓抑著體內翻騰怒吼的悲傷不甘。
一個小小的線頭從毛衣下緣冒出。
衛雨棠無意識地撫摸著那個小線頭,腦海中,她和齊天佑過往所共享的各種回憶一幕幕閃過,甜蜜的、有趣的、夢幻的,還有……心酸的。
驀地,她用手指捏起那個線頭,用力一拉,毛衣下襬登時脫線。
彷彿一開始就停不下來,衛雨棠一直重複著拉扯的動作,被扯出的毛線越來越長,毛衣也像縮水似地越來越短。沒多久,她的腳逼已堆著一小坨的淺藍色毛線。
就在這一拉一扯之間,她也將她對齊天佑的依戀與溫柔埋入心底,深鎖起來。
不知何時,淚痕已佈滿她美麗的臉龐。
當她拉掉最後一排毛線,她覺得心口空空蕩蕩的,好像再也感覺不到什麼東西。
非常緩慢地,衛雨棠將手中的毛線開始捲成毛線球,纏纏繞繞,凌亂的毛線堆不一會兒變成頗為結實的圓球。
她雙手捧著毛線球,腦中又浮現齊天佑的臉龐。
雨棠,你能明白我的難處嗎?能明白嗎?她回想起那時齊天佑眸中的掙扎與深情。
她明白啊!她明白他的難,明白他的情,明白他們之間早在他前往日本那一天就該結束。
只是她貪戀著他的笑、他的溫柔,所以才會提出一個月的要求,在這一個月內假裝一切都沒變,他們仍然屬於彼此。
衛雨棠走到窗臺邊,開啟窗戶,低頭親吻了一下手中的毛線球,接著用力地將它丟出窗外,然後關上窗子。
是該結束了!
她轉過身,背脊抵著窗框慢慢往下滑落。最後,她抱膝坐在窗戶下方,頭埋進膝蓋裡。
天佑,我愛你……她在心裡最後一次說道。
從此刻起,她必須學習適應沒有他的未來。
* * *
靜謐的住宅區前,齊天佑穿著寬鬆舒適的休閒服,動作小心地跨下計程車,在確定自己已經站穩之後,才開上車門,計程車很快地揚長而去。
雖然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息,他的情況並沒有比早上好多少,不過至少可以跌跌撞撞地溜出醫院,坐計程車來找衛雨棠。
他站在衛家樓下,一手扶著牆壁,抬頭往公寓三樓的某個窗戶望去。那個窗戶是衛雨棠的臥房,有幾次他送她回家,她會從那個窗戶探出頭來朝他揮手。
窗內的燈光是亮的。
帶著一股興奮、甜蜜又緊張的心情,齊天佑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他的口琴。那是今天下午他特別打電話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