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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
一九O四年開始,持續進行了五年的日俄戰爭中,日軍被各國讚譽為“守規律、遵守國際法的軍隊”。而只不過相距短短的三、四十年,日軍卻墮落成一群野獸。不只是日軍,或許大多數的日本人都變了。
“……狂妄可能掌握一個人,也可以掌握一個時代。而後者所帶來的影響比較難以處理。日本人和德國人來本都不應該是那麼殘忍的民族的,可是,當他們一有自己是優秀民族的想法時,就馬上被狂妄給擄獲了。”
黑夜完全從地上消失,高原籠罩在澄明的朝氣中。環視四周,令人意想不到的華麗色彩擴充套件開來。地表鋪著一片柔潤的綠色牧草,白和黃、青紫色的高原性植物彷彿彩虹的碎片般綻開著花朵。“花又不能吃”有人這樣抱怨,一行人也不管這個牢騷,決定先休息一下。黃老從續的背上下來,這對續而言,不啻是個天大的恩賜。
“人並不是那麼強到可以為了為惡而殺人。隨時都需要有正義的。”黃老仰頭慨嘆。從標高三千公尺仰望的天空藍得令人驚訝。
“看到幾年前的第一次波斯灣戰爭的結果了吧?供給獨裁國家兵器,用炸彈或火箭將之摧毀,然後再復興。實際的戰爭費用讓同盟國支付。獲得利益的到底是誰呢?”
始曾這樣提醒續注意這件事。支配這個世界的政治和經濟系統有其怪異之處。四姐妹的存在也一樣,但是,遠在他們擁有巨億的財富之前,一個戰爭就一定會衍生出另一場戰爭,一個宗教一定會分裂而相抗爭。猶太教和基督教、回教等原本都是源自同一《舊約聖經》,現代人大概都不記得這件事了吧?
當始他們一邊交談一邊思考的時候,餘抱著膝蓋,靠在始的背上。終躺在草地上,觀察著花的搖擺和蟲兒的蠕動。他雖然不致於想吃,可是,希望這些東西可以吃倒是不爭的事實。
始對續說道:“很遺憾的,所有的社會都是有偏頗的。”
“嗯。”
“可是,儘可能努力地削減偏頗的社會和安居於毫無止境腐敗的社會中,兩者在歷史上所佔有的地位卻完全不同。日本到底想成為一個如何被傳述的國家呢?”
一九九O年代日本不斷出現的經濟界醜聞證實了各國“日本藉著不正的行為來畜積財富”的說法。各國的經濟界雖然不全然是那麼清廉而公正,可是,不斷地從事各種不正當的行為、和暴力團勾結的企業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最高經營者不因過失而辭職等,在外國人的眼中看來,這些都是不當的行為。“把我們逼得歇斯底里,日本的經濟就會麻痺。難道這樣大家就稱心如意了嗎?”某大企業的會長曾如此說道。不持續進行不正的行為,日本的經濟就會麻痺,這是出自他們自己口中的告白。
“不可以說哪個企業從事不正當的行為。這是違反企業倫理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企業倫理”就是掩護共犯,法律、道德和良心都不是一回事。這等於是暴力團的法規一樣。
這種暴力集團的老大之類的人在高階俱樂部喝著一瓶三百萬元的白蘭地,一邊放言“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愛國心和為社會奉獻的精神都沒有。讓他們在中東的沙漠流血流汗吧!否則日本會被世界各國輕視的”,這就是居世界之冠的日本財界真面目。
本來,財富就是培育文化所不可欠缺的要素。大富豪麥第奇一族培育出了文藝復興文化、足利義滿孕育出了室町文化都是代表性例子。沒有可以投注大量財富的後援者存在,文化是不可能誕生的。可是,現代日本的財富並沒有孕育文化。日本人不培養無名的畫家,從中發掘其新的才能,只是一昧地蒐購、獨佔已經享有世界盛名的大家作品,而且也不加以公開。日本人擅長用金錢去把他國所孕育出來的才能果實據為已有。不願擔負發掘和培育的風險,只想奪取現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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