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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負什麼責任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我們沒有道理要追問我們到底是什麼。”
竜堂兄弟無意自虐。如果在意他們自己不是普通人類的話,會有什麼情形產生呢?只有一種情形,那就是用自我厭惡和自我憐憫互動連鎖著的無聊鎖鏈縛住自己。如果弟弟們有這種情形的話就太可憐了,所以,始一直用心在減輕弟弟們的心理負擔。從小,他就帶弟弟們去掃雙親的墓,這不是為了勉強他們去盡到舊時代的孝親行為,而是希望他們瞭解自己的生命是得自雙親,重視自己的生命和人生是回應給他們生命的父母的一種作法。他不希望弟弟們認為自己的生命和人生沒有任何價值。
幸好,弟弟都沒有自我厭惡和自我憐憫的傾向,每一個人都豁達地長大了。尤其是老三,甚至有點豁達得過頭了。可是,這總比陰鬱來得好。少年時候,始曾對續說道。
“不管是你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都只有一個。所以,不可以浪費自己的生命。”
“……身為長兄的人可不輕鬆啊!”黃老撫著白鬍須微笑著,“就算放棄了出生長大之地日本,你們也一定要知道該知道的事嗎?”
“日本並沒有什麼好可惜的。”老二說了這句有些過於偏激的話。
“可是,日本很繁榮吧?可以說是世界第一了吧?”
“那種繁榮只不過是那些擁有暴力級道德觀念的財界領導人們漠視法律和倫理、上班族的權利和浪費者們的幸福,光是外表裝飾得美侖美奐的砂城罷了。”
“喂,這麼講太嚴苛了吧?”黃老笑著說。
“那麼,你不這麼認為囉?你不認為日本是擺脫了美國說什麼就得做什麼的階段,走上獨立之道。”
“當日本和美國對決,大叫著走上獨立之道的時候,在哪一個國家會支援?”續的聲音中帶著冰點以下的感情,“就算和美國為敵,也不願犧牲和日本的友情。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國家會這樣說的?”
“等著瞧吧!至少會有五十個國家拍著手大叫:最好跌得越慘越好。”黃老以悠然的語氣說出了這些辛辣的話。他雖然身處中國內地,對世界的情勢倒是瞭若指掌。是不是明明可以這樣,他卻因為知道竜堂司的孫子們會來找他,所以故意等著他們一起前往龍泉鄉的?始這樣想著。這麼一來,吃他一記“太遲了”的拳頭的,不應該是終,而是始囉?
“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關於祖父的事?”
黃老答應始的要求開始娓娓說道。一九三O年代,在北京,一個叫黃世建的青年想要救出被日軍抓走的北京大學學生。該學生是抗日運動的一員,被憲兵隊抓去拷問。黃世建被憲兵發現了,當他快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當時在燕京大學上班的竜堂司救了他。
“這是常有的故事。”黃氣的語氣中有一點點的羞澀,“最令人高興的就因為這樣讓我不致於憎恨所有的日本人。如果不是他,就算有人勸我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痛恨所有的日本人我也聽不進去的。人們通常都只相信眼前看得見的東西。”
憲兵隊也注意到了竜堂司,對他施加挾帶暴力的訊問。可是,燕京大學是錄屬美國的大學,而當時日本還沒有和美國開戰,所以,竜堂司就被釋放了。
從一九三一年到四五年為止,侵略中國的日軍之所作所為可以說是惡毒無道。由關東軍特殊部隊所進行的人體實驗中,日軍把霍亂菌或傷寒菌注入俘虜的身體裡,活生生的解剖人體,取出腦袋和心臟。蒙古聯合自治政府則製造販賣大量的禁藥,造成許多的禁藥中毒患者。除此之外還有“三光作戰”。所謂“三光作戰”就是“殺光、燒光、掠光”,也就是“殘殺殆盡、燒燬殆盡、掠奪殆盡”之意。在南京、撫順,以及其他的都市和村莊裡,據說有超過一千萬的中國人被日軍虐殺,家被燒燬、財產被奪,女性更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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