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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不太會拒絕別人,叫鹿燃野鑽了空子,便只能半推半就地往出走,他倆走了沒幾步,梁燒就追出門,抓住了鹿燃野的衣領。
「你先等一等,」梁燒對盛霜序說,「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他看向鹿燃野,不耐煩地說:「你跟我過來。」
第9章
梁燒拽著鹿燃野往回走,他特意找了個盛霜序看不著、也聽不著他們說話的地方,把鹿燃野推搡到了牆邊。
「不要對他下手,」梁燒警告道,「我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鹿燃野背後靠著牆,身前是又高又壯的梁燒,鹿燃野伸出食指,戳了戳梁燒的胸口:「你這麼兇做什麼?」
鹿燃野要戳第二下的時候,梁燒就不自在地偏開身體,躲避他的觸碰。
鹿燃野說:「你現在能管得住我,那你能管得住他嗎?你有什麼資格去管他?」
梁燒被鹿燃野此番話給噎了回去,他繃緊了臉,又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鹿燃野反駁說,「萬一他會喜歡我呢?」
梁燒:……
趁著梁燒語塞,鹿燃野手指纏住他衣領的紐扣,細長的手指往他衣裳裡鑽,鹿燃野說:「醫生,你和我睡一覺,我就不動他。」
梁燒捉住鹿燃野不安分的手腕,將他的手指拽了出來。
「你最好不要惹事,別忘了你是怎麼住在這裡的,」梁燒板著臉說,「我隨時都可以把你趕出去。」
鹿燃野明白了——盛霜序就是梁燒的逆鱗。
梁燒甚至可以為了盛霜序把鹿燃野一腳踢開。
人類真奇怪,可以把喜怒哀樂都拴在另一個人身上,也不管那人接不接受。
這樣的人好可憐,鹿燃野想,他不會為梁燒的警告感到難過,因為他不是梁燒這樣可憐的人。
自從得了病之後,他不會、也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別人身上。
鹿燃野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去哪兒,只好聳聳肩,說:「好吧……醫生,我開玩笑的。」
畢竟有不少先例在,鹿燃野發病的時候哪會管自己說過什麼話,因此梁燒並不信鹿燃野的承諾。
但他沒有再繼續追究鹿燃野的話有幾分真情實意,而是從口袋裡掏了兩百塊錢,塞到鹿燃野手上。
「不要給他惹麻煩,也不許向他要錢買東西,」梁燒叮囑說,「有什麼想買的自己買。」
梁燒就像叮囑馬上要跟著親戚出去玩的小孩子似的,生怕鹿燃野做出什麼冒犯的舉動。
鹿燃野已經成年了,他已不再是個孩子了,可被親生父母關在地下室長大的他,對外界的認知確實要更稚嫩些。
梁燒並不知道鹿燃野的遭遇,但憑藉最近的相處,他便能敏銳地察覺出這一點。
鹿燃野把錢揣進了口袋裡。
他還沒生病的時候,父母每天給他的零花錢就不止二百了,但鹿燃野對錢不是很熱衷,他自己很少買東西,零花錢就都攢了下來,存在他自己的銀行卡里。
鹿燃野以前是富二代,但梁燒從來都不是,現在的梁燒每天都活得很拮据,他還能掏出二百給鹿燃野,梁燒也沒想著讓鹿燃野以後還。
鹿燃野沒能領會這一點,他收梁燒的錢收得毫不猶豫,反正他往後交房租的時候會把這些零零散散的錢都算上的。
鹿燃野就拿著梁燒的錢,跟著盛霜序去搬行李——說是搬行李,盛霜序的東西其實不多,他只有一個裝著換洗衣裳的揹包,鹿燃野也幫不上忙,就借著出門的機會難得逛了逛街。
馬上要過年了,鹿燃野對這個節日沒有任何概念,在他的印象裡,每到「過年」的那幾天,他的晚飯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