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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說不出的詼諧。
像是三歲的奶糰子,板著臉叉腰訓斥一個二十多歲的人,&ldo;你怎麼這麼幼稚任性!&rdo;
絲毫沒有面對群臣時的凌人氣勢。
司牧側眸睨了胭脂一眼,胭脂立馬收起笑,將手腕遞過去。
司牧半步都懶得走,搭著胭脂的手腕直接上了步輦。
跟朝堂上保持著端正筆直坐姿不同,司牧毫無坐像的側歪在步輦靠枕上,單手託著腮,微微皺眉,&ldo;我只是想讓她們回家養老,又不是要她們的命。&rdo;
胭脂仰頭看過去。
清晨柔軟的晨光剛好落在步輦上,如同一張橘黃色輕紗,披在司牧身上。沐浴著光澤的人,濃密卷長的眼睫落下,神色慵懶,像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祇。
司牧貴為長皇子,出生便是皇宮,許是不知道對於一些大臣來說,官位可比性命重要的多。
很多人傾盡一生才熬到今天這個位置,就等著無功無過混吃等死退休養老了,結果司牧突然來了個績效考核。
考核她們的政績,同時重新考試,有貢獻能透過測試的留下,沒用無能的滾蛋。
這堪比捅了馬蜂窩,掀了大臣的棺材板,大臣們哪裡願意。這些日子朝堂因為這個沒少爭辯,但極少有大臣同意這一決策。
跟鼓足幹勁拼死拼活為朝廷奮鬥比起來,她們更想躺著混俸祿,麻煩事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的,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像去年的洪災,今年年初的雪災,只要沒鬧到皇宮門口,這些大臣就捂著當做看不見。死幾個人而已,天下那麼大,哪有不死人的?
大臣們覺得長皇子是在用這種手段清除異己,絲毫不肯反思她們自己的政務跟能力,於是每天在朝堂反對抵制。
胭脂想,長皇子那般聰慧通透,什麼看不透?他能不知道大臣們的真實想法?
他只是覺得煩了厭了沒耐心了,與其跟這群朽木扯皮,不如全都換掉,徵用有幹勁有抱負的年輕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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