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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推開門,燈還亮著,文寧卻不在,不見蹤影。
床邊多了一個大紙袋,紙袋裡裝著給青禾帶過來的換洗衣物,床頭櫃上有個膝上型電腦,頁面沒關,螢幕上是電子版的檔案資料。
對方有事出去了,比較急,但離開之前還是將換洗的衣服送了過來。
青禾把帶上來的東西都放到了桌子上,臉上還算平靜,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文寧工作繁忙,大半夜被叫走都不稀奇。
她進浴室重新洗漱,出來後從紙袋裡找到吊帶裙換上,然後才慢悠悠掀開被子上床。
在關燈之前,她先把筆記本關機。
電子版的資料是連賀敏發的,郵件。
筆記本上有記錄,這兩人的交流非常頻繁,不過都是出於工作,沒有別的。
青禾面無表情地關掉頁面,退出,關機。
將筆記本往裡挪了些許距離,接著關燈睡覺。
房間門是關了的,可鑰匙被文寧拿走了,因此青禾沒有留門。
夜裡降溫快,先是颳風,窗外嗚呼呼作響,後來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沒完沒了,擾人清夢。
下雨時青禾醒了一回,迷迷糊糊摸到手機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這時房間裡依然只有她一個人,四處空蕩蕩。
雨越下越大,她再次睡過去,這一睡就到了天將白時分,風停雨歇,很是清淨。
雨後的天氣最適合睡覺,躺在被子裡實在舒適。青禾側躺著合上眼,半夢半醒間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半張臉。
本來今天該是回城的時候,可由於要去s市,行程發生了改變,她倆和齊瑞安便不跟著社裡其他人一塊離開,得提前開車去機場。
青禾以為文寧至少會回來補個覺,畢竟再忙也得歇一歇,可直到一覺睡醒,這人還是沒出現。
等到該出發時,還是齊瑞安過來敲門叫人,讓收拾收拾,準備走了。
文寧昨晚一個人開車回城了,走得挺急。
青禾完全不知道這些,更不清楚具體的緣由,還是上車以後齊瑞安說的。
齊瑞安在前方開車,一邊看路一邊感慨:「你們老闆就是工作狂,嗐,多大點事兒啊,非得自個兒回去處理,交給賀敏不就行了,哪會應付不過來。她不聽我的,大半夜了還瞎折騰,今天還要去s市呢,現在倒好,明明可以一路出發,晚點還得去機場外邊匯合,搞得這麼麻煩,真是……」
昨晚連賀敏打電話過來,起因是合同細則出了問題,需要重談。這事是底下的員工沒做好,要大不小的失誤,交給連賀敏處理完全可以,但不知道為什麼,文寧堅持要回去,走得十分匆忙。
齊瑞安不太關心究竟發生了什麼,覺得沒必要這麼緊張,專程回去一趟實屬找麻煩。他就是無心一說,沒別的意思,解釋兩句而已,畢竟不清楚文寧和青禾那檔子關係,真當青禾只是一個小秘書。
有些話呢,同樣的人以不同的身份來聽,箇中滋味自是大相逕庭。
站在秘書的角度來看,這番話就是明貶暗褒,齊瑞安表面上是在說文寧沒事找事,話裡的深意還是認同的,好老闆嘛。可站在妻子的角度,有的細節就不能深究了,隻言片語也理不清。
青禾坐在後方不接話,良久,才吐出一句:「她那人比較認真。」
齊瑞安回道:「那倒也是,她就這樣。」
青禾摸出手機解鎖螢幕。
齊瑞安又說:「也怪星河那邊不會做人,一群老油條,得虧合同還沒簽,要是簽了還不得被擺一道。你們老闆回去也是好的,是該慎重點,出了岔子才麻煩。」
車子開得快,窗外的景物在高速之下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