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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仇人,沒關係。永遠得不到這個人的眷戀,也沒關係。只要永遠將他鎖在自己身邊就好。他會想要尋死嗎,曾經不可一世的魔修被人壓在身下玷汙,也許還會對自己破口大罵?都沒關係。只要他的眼睛永遠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耳朵永遠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兩個人一起生一起死,就都沒關係。
這樣想著,他的手愈發將謝關雎的上半身扒了個精光,然後帶著痴迷的神情,緩緩將手心貼上對方的心口……真想扒開這個地方,將心臟掏出來,然後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正當他上了床,跨坐在謝關雎身上,想要進一步扒開謝關雎的褲子時‐‐
身下的人模糊中似乎張了張嘴巴,發出一聲囈語:&ldo;對不起,我不該……&rdo;
他似是極為難受,掙扎也不是因為身上多了一人,而是因為被困在夢靨和酒意當中。
沈宜完動作頓了頓,俯身趴到他嘴邊,誘哄性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問:&ldo;哥,你在說什麼,你對不起誰,你不該什麼?&rdo;
身下的人半晌又沒了動靜,就在沈宜完蹙起眉,打算放棄哄他說出點什麼真心時,他又難受地動了動,含混不清地說:&ldo;別再穿秦容的衣服了,你就是你……沒人比得上……&rdo;
沈宜完聽清了這句話,渾身一僵,一時之間臉上不知道作何表情,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他當真在哥哥心裡有這麼重要的地位?當真沒人能夠取代?難不成哥哥醉倒了後說著夢話也想要騙他嗎?
人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那麼這個人也是這樣子嗎?會不會有例外,這個人酒後說的全都是騙人的謊話?
沈宜完不信,一陣喜一陣悲,血液卻湧上了頭皮頂層。
他又極極溫柔地俯下去,在謝關雎耳邊輕聲問:&ldo;那為什麼這些年不回來找阿完呢?沒有想過他嗎?&rdo;
&ldo;自然是想過的……&rdo;身下的人不安地蹙著眉頭,手指也用力地抓住了床單,彷彿在夢中極為難受,&ldo;只是……&rdo;
沈宜完心臟跳出了嗓子眼,差點沒控制自己抓住謝關雎的脖頸,套出真話‐‐只是什麼?
他問道:&ldo;只是什麼?!哥哥,只是什麼?&rdo;
身下這個人在夢中彷彿受了驚嚇,嘴唇動了動,那句到了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任憑沈宜完怎麼貼近他的嘴唇,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與此同時,山腳之下的結界也劇烈震盪三下。只是他於大悲大喜之中,死死盯著謝關雎,整個人混亂而瘋狂,竟然沒察覺到。
待到他親手設下的結界出現一絲裂紋,是被人強行破開的時候,他才終於察覺。
沈宜完臉上表情瞬間變了,從謝關雎身上起身,朝山腳方向冷冷看了一眼。居然又有人膽敢來闖山?真是不知死活!他下床的瞬間,眉心驟然出現一絲殷紅的紅紋,妖冶而詭異。
他將衣袍披於身上,又將謝關雎的衣服挑起,將他渾身裹住,然後邁開腿,轉身欲走‐‐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袖子被輕輕拽住了。
他的哥哥還處於不甚清醒當中,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袖子,低聲囈語道:&ldo;阿完,別走。&rdo;
沈宜完呼吸一窒,腳步頓住,心臟在那一剎那暴動如雷。
他側頭去看謝關雎,只覺得心中驚濤駭浪。他不知道,自從重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