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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緩突然想起自己開了就跑的窗戶，含了半口的水全嚥了回去。

人一不順起來是根本攔不住的。

算了管他的，這麼多年也沒順過幾回，現在才來傷春悲秋有點晚。先吃飯，吃飽了想一下搬出去住的事兒。

這個提議程緩很久之前就想過了，苦於窮，還有窮。

程緩吃得不走心，一邊吃一邊劃拉手機，差點沒憋住把朋友圈裡以劉春紅女士為首的那些看不順眼的人全給拉黑。趙琦看不下去了：&ldo;誒程爺，我好不容易賢妻良母一回，按理說我手藝也不差啊，咋個聽不見你誇我兩句就算了，還連吃都不認真吃了這!&rdo;

&ldo;不，非常難吃，&rdo;程緩想了想還能怎麼懟他，&ldo;勉強入口還能不吐出來是你程爺我功力深厚。&rdo;

趙琦還想再嗆他兩句，結果程緩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開始放初始來電鈴聲。

&ldo;你咋連來電鈴聲都……&rdo;

&ldo;我去接個電話。&rdo;程緩看著來電顯示，變了變臉色，提著手機去了陽臺，還把門關上了。

劉女士。

&ldo;餵?&rdo;

&ldo;你這週末回來不?到了幾件傢俱，我跟你爸不會弄，你回來看一下。&rdo;

程緩還想回答&ldo;不回&rdo;的，結果話還沒說完，對面已經掛掉了。

程緩沉默著&ldo;嗯&rdo;了一聲，關掉了手機。

坐回去，吃飯。

&ldo;你……誰給你打的……算了我就習慣性問問，你要不想說也別說了。就是你……臉色很難看啊。&rdo;

程緩沒說話。

&ldo;你別再犯病了，那些藥吃著不好。看開點看開點，找點什麼高興的事兒嘛。&rdo;趙琦笑了笑，越過桌子拍拍程緩的肩，然後又坐回去埋頭吃，平時屁話那麼多，現在也不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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