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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手心兒硃砂能成夫妻,全是扯淡。
現在硃砂也沒了,葉芳菲反倒覺著,那話兒不是扯淡。她手心兒的硃砂被自個兒給燎了,所以說,她跟蘇景默這輩子都沒戲。
葉芳菲抹了把臉,有些溼,好像是哭了。
抬起頭看向河對岸,各色燈光倒影在河面上,煞是好看——有瑩瑩的碧色,也有溫暖的橘色。
葉芳菲繼續沿著河岸走,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另一條街。
街頭各色店鋪林立,路燈是五星的形狀,燈光亮眼,卻不刺眼。
剛到蘇黎世的那一段兒,葉芳菲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佟易安也不會每天都陪著她,有時候,葉芳菲一個人走在街頭,她想,要是哪個街頭、哪個街角、哪個河畔、甚至是哪座橋上能突然看見蘇景默,那她二話不說,指定會立馬兒跑過去,在蘇景默懷裡大哭一場,委屈完了以後,她就會跟蘇景默走,無論去哪裡。
整整一年零十個月,從剛開始不切實際的瞎想,到後來完全斬斷念想兒——一年零十月,這段兒時間,陪著她的,是佟易安和葉子安,蘇景默甚至就像個從沒在她生命裡出現過的人兒一般。
生下葉子安的頭一年裡,葉芳菲也想過,蘇景默知道這事兒以後,會不會來找她。
葉芳菲最後給了蘇景默一年,這才是葉芳菲真正的底線,結果蘇景默沒來。
等到葉芳菲徹底斷了念想兒,想著,就當蘇景默這人兒從來不存在過,自己好好兒過日子的時候,蘇景默竟然來了。
現在來,他想幹什麼?
葉芳菲不是晾了蘇景默三年,而是這三年,她真的不大想看見蘇景默,第一眼在蘇黎世看見蘇景默,葉芳菲的反應是漠然。
後來跟蘇景默見面兒機會越來越多,葉芳菲甚至是厭惡,這張臉、尤其是涼薄的唇,葉芳菲回回看見,就覺著厭惡。
再後來,就是疼。
疼著疼著,葉芳菲就徹徹底底沒那份兒心力了,她不是矯情,也不是刻意為難蘇景默,就是真的特別累,還有點兒害怕。
割心割肉的滋味兒,一輩子一回就能要了人的命,要是再來第二回,葉芳菲不敢想……
聖誕到新年,中間其實沒有多長時間,蘇景默是年二十九從蘇黎世回的錦城,一年就這麼一回,年三十,肯定得一家子一起過。
吃年夜飯,劉桑也在,還有蘇守望。劉桑過得還不錯,蘇景默給了劉桑一筆錢,不是覺著用錢就能補償什麼,而是因為劉桑和孩子都需要這筆錢。
蘇守望一年也只能見著親爸那麼一兩回,所以對蘇景默不大親近,甚至頭兩年,蘇守望見著蘇景默,壓根兒不知道這就是他爸。
年三十到大年初三,蘇景默都是陪著蘇守望過,甭管再怎麼說,這是自個兒兒子,平時盡不了父親的義務,只能這兩天多陪陪蘇守望。
一般都說兒子像母女兒像父,蘇守望長得確實跟劉桑有些像,不光和劉桑像,甚至跟葉芳菲,也有些像。
蘇景默想起在蘇黎世的時候,葉芳菲常常帶著的葉子安。葉子安跟佟易安,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眉眼鼻唇,每一處都像極了。
獨獨是臉型,是葉芳菲的瓜子臉。
蘇景默在錦城帶到年初三,臨走前,顧三哥又在凱旋宮弄了個場子,說是給蘇景默踐行,其實就是想知道葉芳菲現在到底怎麼樣兒。
那晚上,也是因為確實一年沒見,個兒幾個高興,都高了,顧三哥一個勁兒拍著蘇景默肩膀,每一下都拍得特別實在,“景默啊,你小子行啊,那是你嫂子知道不?”
蘇景默任顧三哥拍著,顧三哥對葉芳菲也有心思,這事兒,圈兒裡都知道。再者說,葉家曾經的確跟顧家有過意向,要撮合葉芳菲跟顧三哥顧風,不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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