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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有酒精,只能用酒代替,葉芳菲用藥棉蘸著酒,給葉子安擦身子。
等所有都忙活完以後,已經是凌晨兩點,葉芳菲下樓,想喝杯水。
葉芳菲正好開燈,忽然聽到佟易安的聲音,“丫頭,累不?”
葉芳菲一愣,沒有開燈,順著聲音往佟易安的方向走,走到沙發後坐下,腦袋枕在佟易安肩膀上,輕笑道,“我一三十好幾的人了,你覺著丫頭這稱呼,合適不?”
“三十三,不算好幾,正青春呢。”
“得了,再者說,你丫比我不大,就成天叫我丫頭。”
“我比你老。”佟易安略低的聲音響起,那感覺,像是一條河流,靜靜流淌的河流,很是安寧。
“四九城戰況如何?”葉芳菲繞開話題,已經避過了佟易安最初的問題。
“你說莓子?那丫頭比你還難纏,要是有你這麼好打發倒好了。”佟易安無奈,但話語裡沒有絲毫厭倦的意思。
“你對我不錯,是覺著虧欠我,想要補償?”葉芳菲圈住佟易安右胳膊,靜靜靠著他。
“丫頭,我不欠你什麼,我是心疼你。”佟易安不讓葉芳菲再兜圈子,“你晾了蘇景默三年,什麼打算?”
“沒打算。”葉芳菲懶懶道,“這樣兒其實挺好,再進一步,估計就夠嗆了。”
“男人的耐性一般不大好。”佟易安低聲笑起來。
“佟易安,你丫管好自個兒的事兒。爛攤子一堆,你還有心思替我操心呢?”葉芳菲順手在佟易安胳膊上掐了一把,“我就是有點兒累了,年紀打了麼,沒那個心力了。”
葉芳菲接著道,“我這輩子最瘋的那段日子,都好在蘇景默身上了。佟易安,你知道不,我回回看到蘇景默,就疼,我沒辦法跟他過日子,我成天對著他,我覺著特難受,可我知道,要是我不樂意對著他,那蘇景默就得難受。我見不得蘇景默難受,只能自個兒難受。”
“丫頭,你要不嫁我得了,順便兒斷了蘇景默唸想兒。”
“滾犢子,”葉芳菲毫不客氣,“別拿我開涮,跟你說正經的呢。”
葉芳菲握著佟易安右手,然後把佟易安右手放到自個兒左手心兒上,“這兒疼,燒的時候,一點兒沒覺著疼,可你知道,燒完了是什麼感覺?”
佟易安輕輕摩擦著葉芳菲左掌心,邊緣的面板還是細嫩如初,可中間那一塊兒,要粗糙些。
“你打算一輩子就這麼著?”
葉芳菲鬆開佟易安,摸著黑要去倒水,“要是蘇景默樂意一輩子這麼過的話,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可我估計,蘇景默待不了一輩子,佟易安,你剛才不是還說呢嘛,男人的耐性一向不大好,我過了做夢的年紀,我只想安安生生過日子。”
“砰!”的一聲,葉芳菲剛剛倒滿的水杯從桌上掉到地毯上,熱水潑在葉芳菲手上,火辣辣的疼。可葉芳菲沒管,沒管手更美管杯子,而是徑自上樓了,上樓前她說,“佟易安,你看看,這杯子掉地上了,我不想彎腰去撿,因為它剛才燙了我,還疼著呢。即便一會兒不疼了,指定還會留下印子。又是疼、又有印子,那我何必還去撿那杯子,給它第二次機會燙我麼?”
佟易安聽著葉芳菲上樓的聲音,漸漸覺著有些困,就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第二天是聖誕節,葉子安的燒已經推下去了,可葉芳菲不願再帶葉子安出門兒——畢竟是冬天,屋裡屋外一冷一熱,難保發燒感冒。大人就算了,孩子未必扛得住。
聖誕節這天,是佟易安陪著葉子安過的,拋開其他所有事兒不說,這是他親閨女,也是這輩子第一個孩子,自然也是寶貝這哪。
葉芳菲是一個人出的門兒,沒有人陪著,也沒那必要,在蘇黎世都住了四年多,還能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