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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跳舞，看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醉生夢死……我開始懷疑，我一直追求的理想，難道就帶給我這樣的生活？我動搖了……&rdo;

&ldo;你的理想是什麼？&rdo;她插問了一句。

&ldo;做天皇的武士，征服中國，征服世界。&rdo;

她覺得有點累，便倚住那輛撞壞了的汽車。

&ldo;三年後，惠子得了肝癌，我到醫院看她，幾乎認不出她來了，卸了妝的她憔悴得不成樣子，與上學的時候判若兩人。她不跟我說話，我感覺一片茫然，我問我自己，是不是我害了她，但我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我只是投錯了胎，生錯了家庭。我在想，如果她沒有認識我，她會不會走到那一步……半年後，她的病情迅速惡化。除了在家養病的母親之外，她沒有別的親人，去看她的是她的幾個朋友，還有我。臨終前就只有我一個人照顧她。她對我說，她不想死，因為她想照顧母親，想把家裡的情況告訴前線的哥哥。我答應替她照顧她母親，並去中國找她的哥哥。然後，她死了，死的時候沒有閉眼……後來，我葬了她，並來到了中國東北，在關東軍中尋找上杉寧智，得到的結果是，他在一次軍事衝突中死了，屍首沒有找到……

我不敢去見惠子的母親，因為我很明白，這世間最悲慘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僱了個人照顧她，然後，逃到了美國。&rdo;

&ldo;逃避？&rdo;她問。

&ldo;逃避和反省。我經歷了上杉兄妹的死，心裡是有些想法的。&rdo;

&ldo;那，你想通了嗎？&rdo;

&ldo;想通了。&rdo;

&ldo;想通什麼？&rdo;

&ldo;我的信仰是錯的。&rdo;

&ldo;……&rdo;她不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他看了看她，說：&ldo;你真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對於我的經歷，你竟然無動於衷。&rdo;

&ldo;我的命運並不比惠子好。&rdo;

他苦笑道：&ldo;是啊，你做著和惠子一樣的事。惠子疏遠我，你疏遠水孟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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