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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做什麼。&rdo;

狗八生的長手長腳，加上身形消瘦，這樣一開懷，就像是拼湊到一起的竹竿子一樣。他在袁飛飛的耳邊道：&ldo;我說了，你別打我。&rdo;

袁飛飛：&ldo;我不打你。&rdo;

狗八道：&ldo;我瞧你好看。&rdo;

袁飛飛挑眉，&ldo;好看？你覺得我好看？&rdo;

狗八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袁飛飛，肯定地道：&ldo;好看。&rdo;

袁飛飛：&ldo;那，我和凌花誰好看。&rdo;

狗八想都沒想，&ldo;你。&rdo;

袁飛飛哈哈大笑，道：&ldo;小心凌花聽見賞你幾個耳刮子。&rdo;

狗八坐回去，靠著牆，全不在意道：&ldo;我若是能給她打到，也就不跟你混了。&rdo;狗八從地上撿起剛剛掉下的糕點，吹了吹灰，低聲道：&ldo;你與她是不同的。就算她爬到花魁的位置，風光個幾年，到頭來還是鬼命。而你……&rdo;狗八眼睛盯著手裡的點心，道，&ldo;飛飛，你是富貴命。&rdo;

袁飛飛呵了一聲，道：&ldo;張平最近都不怎麼幹活了，家裡眼看揭不開鍋，你說我是富貴命，我得請教一下我貴在哪。&rdo;

狗八道：&ldo;誰說富貴只能是吃穿了。&rdo;

袁飛飛沒說話。

狗八轉頭看著她，道：&ldo;你見過火光麼。&rdo;

袁飛飛：&ldo;誰沒見過。&rdo;

狗八：&ldo;那你見過火光旁的飛蟲麼。&rdo;

袁飛飛看著他，狗八又道：&ldo;在我眼裡，你就像火光一樣。&rdo;

金樓發生命案，有人報了官，官府查封金樓，但任何蛛絲馬跡都摸不到。半個月後，金樓重新開張，凌花自然而然坐到花娘的位置，一時風光無限。

袁飛飛去問凌花，裴芸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凌花對她說，說他知道也行，不知道也可。

&ldo;拐彎抹角地做什麼，直說。&rdo;

凌花挪屋到了頂層，窗子一開，半個崎水城收入眼底，她在窗邊吹著風，笑道：&ldo;是我做的，他肯定知道。但是怎麼做的，他不知道。&rdo;

袁飛飛道：&ldo;他來問過你？&rdo;

凌花趴在視窗，道：&ldo;他哪裡會來。只不過，他一舉一動，我都清楚就是了。&rdo;

袁飛飛坐在凳子上，環顧四周，道：&ldo;這屋子，比你之前的大了不少。&rdo;

&ldo;那當然。&rdo;凌花笑眯眯地轉過頭，得意地對袁飛飛道：&ldo;我花了大價錢，用香瓶把這屋子燻了整整三天，你聞聞，是不是沒那女人的騷味了。&rdo;

袁飛飛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屋上的房梁，道：&ldo;她就死在這。&rdo;

凌花往上瞥了一眼，袁飛飛冷笑著看她，道：&ldo;她死的時候瞧著怨氣得很，你不怕她做鬼來找你。&rdo;

凌花看著袁飛飛，道：&ldo;你怕麼，你動了手呢。&rdo;

袁飛飛道：&ldo;不怕。&rdo;

&ldo;我也不怕。&rdo;凌花道。屋外面是青黑色的夜，風吹進屋子，帶起她鬢角黑絲。凌花語氣清涼，不帶半分猶豫。

&ldo;飛飛，生生死死，本就是一場夢。今天我殺她，明日別人殺我，都是一樣的。&rdo;

袁飛飛&ldo;我還以為你會怕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