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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會，張平又站起來，接著搬東西。袁飛飛就盤著腿靠在牆邊看著他一趟一趟，來來回回。

於是，在夏日的尾巴里，袁飛飛第一次與在這個院落中，與張平分開而眠。

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金家終於開始鼓吹花娘鬧事。凌花在屈家得到訊息，事發的前一晚，小豆芽在外面放風，袁飛飛與狗八一起，把錦瑟吊死在了房樑上。

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錦繡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掛在上面，微微盪著。袁飛飛看了一眼，道：&ldo;真像女鬼。&rdo;

狗八在一邊撿起桌子上剩下的糕點，放到嘴裡，隨口道：&ldo;你見過女鬼？&rdo;

&ldo;沒見過。&rdo;袁飛飛：&ldo;想來差不多就是這樣了。&rdo;

狗八笑道：&ldo;含冤而死的女鬼，你怕不怕。&rdo;

&ldo;含冤？&rdo;袁飛飛沒有看他，只低低地笑了笑。

狗八：&ldo;怎麼。&rdo;

袁飛飛道：&ldo;你若硬說她含冤，也不是不可。&rdo;

狗八：&ldo;她做什麼了。&rdo;

袁飛飛道：&ldo;什麼也沒做。只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rdo;

狗八活動了一下脖子，道：&ldo;聽不懂這些女人家的事。走了。&rdo;

袁飛飛和狗八來去悄無聲息。到了外面，袁飛飛問狗八，&ldo;我叫你出來殺人，你怪不怪我。&rdo;

狗八樂了，道：&ldo;我怪你做什麼。&rdo;

袁飛飛也沖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ldo;倒是你。&rdo;狗八對袁飛飛道，&ldo;你一個小姑娘殺人，怎麼連臉色都不變一下。&rdo;

袁飛飛：&ldo;不知道。&rdo;

狗八悠悠道：&ldo;這若是讓張老爺知道了，還不打斷你的腿。&rdo;

袁飛飛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狗八連忙抬起手，道：&ldo;我玩笑的，你別當真，我不可能同張老爺說的。&rdo;

袁飛飛看著他，忽然笑了一聲，道：&ldo;知道就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rdo;

&ldo;……&rdo;狗八奇怪地看著她，道：&ldo;總覺得，你最近有些古怪。&rdo;

他們拐到狗八的老窩坐了一會，狗八從懷裡掏出其他的糕點，遞給袁飛飛。袁飛飛沒要，道：&ldo;你還真是什麼都不忌諱。&rdo;

狗八大口大口地吃，道：&ldo;我們這種人，還有什麼可忌諱的。&rdo;

袁飛飛靠在牆上。

小巷口是一豎的天，在一座角樓的黑影后，月亮露出了小半張臉。狗八吃了幾塊點心，偶然抬起頭，看見袁飛飛的側臉，一時怔住，嘴裡的點心都忘了咽。

袁飛飛轉過頭，挑眉看他。

&ldo;你瞧什麼。&rdo;

狗八臉一臊，低下頭。

袁飛飛蹲到他面前，輕聲道：&ldo;你總瞧我，做什麼。&rdo;

狗八退無可退，別過臉，道：&ldo;你讓開些。&rdo;

袁飛飛：&ldo;你瞧我，憑什麼讓我讓開。&rdo;

狗八轉過頭，與袁飛飛四目相對。他看見月光照在袁飛飛的右臉上，泛著淡淡的銀光。他心裡微微一動，扔下手裡的糕點，向面前的人抱了過去。

袁飛飛被他整個環抱住，動都沒動一下，她還是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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